/> 皇上愤怒的眼神中带着心疼和失望,更多的是对林墨然的不满。
宏图大业是多么重要,在儿子的眼里竟是还不及上一个女子,可想而知,若是将来将江山交付在他的手中,区区一个苏宛如便能够让他毁掉江山。
思及此,皇上打了个寒战,叹口气,对林墨然一挥手:“朕累了,暂且退下吧,看见你就来气。”
林墨然面无表情地给皇上行礼:“儿臣让父皇焦虑愤怒,是儿臣的过错,还请父皇不要咎责到其他人的身上,以免连累无辜。”
皇上一听这话,火气“噌”的又窜了起来,指着林墨然的鼻尖呵斥道:“无辜,你说谁无辜?苏宛如吗?若非是她,凌国师,朕,还要你,会到现如今这样的地步吗?一切罪恶来源本就是因为她!”
皇上也是在气头上,说话半分都没收敛和刹闸,一股脑地将一屎盆子都扣在了苏宛如的头上,尽数责怪于她。
皇上越是如此,林墨然对她越是庇护,越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
“父皇,无论是之前她和儿臣的婚事,后来她和凌国师的婚事,再到后来儿臣因为不忍抢亲,让父皇为难等等,都并非是苏宛如所为,而是我们大家在推着她往前走。她能怎么办?皇上,皇子,和国师,她若是当真能够按照个人意愿选择,今后一切事故都不会发生,可她不能啊。”
林墨然为苏宛如鸣不平,即便刘公公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住口,林墨然也全然都忽视掉,竭尽所能地说明苏宛如夹在中间的无奈和不得已。
“父皇,苏宛如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皇上冷冷地盯着林墨然:“你的意思是,朕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对不对?”
林墨然摇头:“父皇,儿臣,以及凌国师,都是,是我们,将她一步步推入了不可选择的境地。”
皇上气的语塞,一口气堵在喉咙,咽不下去,却也发泄不出来,想要再将林墨然给扔进密室进行一番责罚吧,看他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大手一挥:“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朕再看见你!”
父子之间相处久了,公事和私事还是能够分得清的,什么话不可抵抗,什么话并非决绝,林墨然听得出来,故此,坚持着起身,施了一礼:“儿臣告退。”步伐有些飘的踉跄出门。
刘公公替林墨然松了口气,至少,林墨然免去了一次再接受责罚的可能,皇上终究还是遏制住了想要对林墨然下狠手的决定。
“朕做错了吗?”皇上忽然侧头盯着刘公公问道,十分认真。
刘公公忙摇头:“怎么会,皇上是为国家着想,为二殿下着想,皇上一直都是对的。”
皇上沉了面色:“老刘啊,别人拍朕的马屁也就算了,你还调侃朕,说实话吧,你知道,朕不会将你丢到密室责罚的。”
刘公公憨憨地笑了,略有些尴尬道:“皇上,您知道,奴才说话不好听,这会儿您正在气头上,奴才要是当真说了真话,还能活着走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