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二人沿着暗记,直追而入;待天色渐明,就早市买些菜蔬,又择城外荒僻之处隐藏行迹。锦儿为二人烧取热水,炊弄饭食,任劳任怨。韩老大道:“你这婢女,倒是勤勉。”
成庸道:“驱之不去,烦不可耐。”
韩老大道:“为兄可替你驱逐而去。”
成庸道:“滚。”韩老大笑道:“嘴硬如此,欲盖弥彰乎?”
成庸道:“你咋不去朝廷当丞相,诌什么雅古之谈?”
韩老大未及答话,锦儿捧饭入,三人就林中吃了一餐,教锦儿入马车休息,成、韩二人,倚着林木,闭目休憩。
又追踪月余,已入魏国。手下陈盛接着,道:“那贼去采月楼住下,已住三日。”韩老大对成庸说:“我们深入敌国,应当速斩其首,抓紧逃离,你这婢女,恐为负累。”
成庸道:“可令其就近馆驿住下,吾等斩其首远遁,事后再来搬取。”韩老大道:“那婢黏你太紧,你自己去说。”
于是径入车厢,具以实告。锦儿听后,淡然道:“锦儿不欲拖累公子,但求公子万事小心。锦儿就此住下,绝不令公子烦恼。”
成庸道:“我给你留下三十两黄金。怎不盘缠个两三年?我们此去,生死叵测,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冲动,无论多久,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成庸跳下车来,锦儿才流下泪来,喃喃道:“公子,一定保重···”
韩老大亲自叮咛陈盛,给锦儿安排客店住下,好生看待。两人改作客商打扮,径入采月楼,点了一桌酒食,顺便踩点。见天子号房内,不见人出来,每日只是送饭入房,还有伙计买些金疮药、束帛之类。韩老大自去楼外看了一回,清道夫清走的垃圾中,束帛有血。
于是计议道:“想来此贼力搏大内高手数十,虽然突围而去,但也受伤很重,一路奔逃,入魏国方敢入店治伤。”
成庸道:“此人能从大内脱身,身手了得。更为蹊跷者,告示所云,唯伤二十余人,未云折损性命者,突围或许容易;但突围却不取人性命,似有留手,否则情急之下,焉能人人重伤而不死?”
韩老大道:“不管如何,忤逆大罪,乱我朝法令者,必诛之。”
不日即八月十五,街上商铺,多关门回家团圆。采月楼亦显冷清,至晚饭时分,唯有四五桌客人,默默吃饭,感慨客愁。二人见人少,遂扎缚毕,准备动手。
至夜,众人赏月之时。韩老大与成庸攀窗以入,持刀挑开帷帐,却见床上空无一人。身后有个声音响起:“二位是来找我吗?”成庸不假思索,循声一刀砍去,韩老大却闪至身后,攻其侧后。
那人手臂伸出,疾速之间,抓住成庸刀背,朝后一牵,隔开了韩老大的长剑,成庸欲再战,韩老大疾呼道:“风紧,扯呼!”
一击不成,迅速逃命,这是杀手本能。
轻描淡写的一招,韩老大见多识广,已经看出来此人强悍至极。二人扑向窗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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