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说:“你好歹也为人师表,是,我不缺这几间屋子,也不缺那些红薯,但今日若不让他们家损失钱财,受点皮肉之苦,这等小孩子,又怎么会长记性?童蒙纵火,自然律法寻不着他,等他们长大了再纵火,谁还惯着他们?”
秦姨倒也没法反驳,却仍然生气了,说道:“偏偏是我找不自在,我留下来跟你废话什么?”转身从林子里转向溪谷,投南山书院去了。
白云川回了家,白二目关了屋门,喝道:“孽畜,还不跪下!”
白云川低着头,默默的跪在庭前。
尉氏吃了一惊,说道:“这么个小孩子,你又让他跪什么?”
白二目没好气的说:“都是你从小惯得!救火时你也去了,这等大祸,你还护着他?谢天谢地,若是天气再燥些,满山枯枝落叶,这一大片山林烧绝了,我得去蹲大狱!”
尉氏说:“云川毕竟还小,别整天罚跪了,先让他起来。”
白二目说:“我是他叔叔,即便行个子侄礼,难道也跪不得?我今日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抄起一根扫帚,就背脊上使劲儿打了几十下,白云川咬着牙,眼泪从眼窝里疼的掉出来,也不敢再吭一声,甚至连哭出声来都不敢。
白云歌看不下去了,从房里出来,跪地求道:“父亲息怒,再打就把云川打死了。”尉氏也说道:“你这么打人,吓着云歌怎么办?”
白二目把扫帚一摔,说道:“早晚被你惯出大事来!”头也不回的进屋子去了。
白云歌连忙去扶白云川,问道:“还疼吗?”
白云川说:“我就知道姐姐会来救我,看见姐姐来,不疼了。”
白云歌说:“就你油嘴滑舌!咱们地里又不是没有种红薯,你去偷人家的做什么?”
白云川说:“偷来的好吃些······”
白云歌生气了,说道:“你就这样不学好,下次再挨打,我就不管你了。”
白云川连忙说:“姐姐,别生气,你看,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就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烤红薯,说道:“姐姐,红薯嫩着呢,可好吃了。”
尉氏见了,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白云川拼着吃一嘴巴子,也要把烤红薯拿回来,摇头说:“都怪婶娘,家里太穷了······”终于看不下去,也进了屋子。
白云歌说:“你就为了这两个红薯?父亲当里正,一个月只得二钱银子,只不过兑二百文铜钱,你倒好,为了这烤红薯,父亲一年的俸禄都要拿去给人盖草屋,我们一家四口,等着喝西北风吧!”
白云川满脸惭愧,收了红薯,慢慢起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白云歌叫住他,说:“你闯了祸,还想吃烤红薯?”劈手夺了,回到屋子,关上门,再也不理他。
白云川朝着屋子里喊:“给你你不吃,非要抢去吃,难道抢的比送上门的好吃?这跟我偷东西有什么区别?”心里忿忿不平,又怕白二目再出来发火,溜进去自己屋子藏了起来。
好生消停了几日,白云川倒是规规矩矩,除了下地,就是闭门不出,一幅改邪归正的模样。但是,常贵来一勾引,他就按捺不住了。
白云川问道:“叔父气儿还没消,你来干嘛?”
常贵说:“我爹爹去山上给农夫修屋子去了,你二叔应该也去了。今天你不用下地,我们去弹雀儿。”
白云川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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