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义指着一片绿色的海洋对杜萱娘说道:“这里是忍冬藤最多的地方,其它地方也有,没这里多,忍冬腾没有荆条枝好烧!”
这些暴殄天物的家伙竟然拿忍冬腾当柴烧,难道没有郎中告诉他们这是珍贵的药材?
“这是一种药材,以后别去动它们,也别让别人来砍它,我们家将来就靠他挣银子了。”杜萱娘的激动难以掩饰。
“啊,那我从前岂不是烧掉许多银子?”
“是啊,这忍冬花晒干了要买五两银子一斤的!”杜萱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义咬唇皱眉,一脸的痛惜,难得看到这位命运多舛的少年如此本真的表情,杜萱娘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羞恼,便跺脚道:“你还当别人的母亲呢,竟然骗人!”
“母亲”二字突兀地出口后,沉默便在二人之间漫延开来,杜萱娘眼睛有些发涩,惊喜地看着张义,“你当我是母亲?”
张义极力躲避杜萱娘的目光,最后迫不得已抬起头来说道:“只要你不离开家,你永远都是我张义的母亲!”
杜萱娘将目光转到一旁的忍冬藤上,强忍下快要涌出的泪水,轻轻地说道:“我也早已没有了亲人,孤鬼一个,不管你当我是母亲也好,姐姐也罢,我早已经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义儿,我希望我们二人能真正地成为不离不弃,守望相助的一家人!”
张义半天没说话,杜萱娘转头一看,那倔强的小子正蹲在地上无声地流着泪。
“你为何流泪,你不愿意?”杜萱娘心头一凉。
“不是,我刚出生亲母便不在了,今日我终于又有了自己的母亲,我心里高兴!母亲!”张义站起来努力抹干眼泪,那声“母亲”极自然地便从便从他嘴里逸出,仿佛已经在他心里叫了无数遍。
杜萱娘伸出手便拧了一下张义湿漉漉的脸,笑道:“原来你也是会吓人的!”
张义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二人之间最后一点不协调自此完全消失。
另一条路比张家后面那条路还要难走,张义说原本这椅子山只有他们上山的那条路的,后来这边山体滑落,形成一道斜坡,便有人开辟了这一条路。
二人从一块巨石下钻出来,杜萱娘抚了抚受惊吓的胸口说道:“如果我们顺利授到这山,为了防止有人上去砍柴,能不能将这条路封死,只留我们后院那条路?”
张义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还不容易,只将这巨石下的洞堵上,这边便无人能上山了。”
“嗯,好主意!”
回到家,杜萱娘让张义将他们在椅子山里的收获的送了一半去给周家,二人则煮了鱼汤,炒了黑木耳,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经过十多天的观察下来,老王头卖肉不但态度好,刀头也准,手脚更是干净,每天卖的钱算下来都只多不少。
杜萱娘便放心地将肉铺完全交给了老王头,不再在一旁收钱招呼客人。
这天张义上学去后,杜萱娘特意去药铺打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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