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归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前些年为寻神意,他不在堡内,儿子都是由夫人带着,也是惯着了,养了些恶习,镇上民众颇有些怨言,他心想着也只是少年心性,好玩而以。
待儿子再长大些,武功入了暗劲,便去白云城寻个师门,呆上几年收收性子即可,他这里正在苦想是何事让他心血来潮,突然就感到堡外仿佛有血煞冲天。
他乃是神意境高手,已通得五识,此刻查觉到堡外百米,正有一气血浑厚的高手正向此地走来,他脸色一变,提枪就出了门。
乌莫城出得堡门,定睛一看,远处黑色天幕下,一位少年正缓步而来,在他神意之中,这少年周身血气如洪潮,头顶狼烟直上天。
“阁下何人,和我乌家堡有仇!”乌莫城沉声问道。
这少年凝聚全身精神,一步一行,步步聚神,到了他这里,精气神俱是巅峰状态,明显是要与他一战,但此人他从未见过,也要问个清楚。
“少霞山,王奇。”王奇站在百米开外,看向乌莫城,那是个黄衣劲装的中年男子,面冠如玉,浓眉方脸,他身躯笔直,手持大枪,却有几分神采。
“什么,少霞山,可是师仙子门下”乌莫城惊异万分,怎么有师若水弟子来找他,仿佛寻仇!
“你也是老师的敌人吧,刚刚你妻儿带着人来杀我,已被我尽数斩杀。”王奇沉声说道,拨剑而出,一人做事一人当,当面说清再杀仇敌。
“什么!!!思香她怎么会你----!!”乌莫城脸色大变,怪不得刚刚心血来潮,思绪不宁。
但怎么会这样!!他心头神念急转。
当年他偶遇师若水,惊为天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天天只念着她,妻子善妒他是知晓的,还曾在白云城和他大闹了一番,大骂师若水,弄得满城皆知。
自此之后,妻子性情大变,还曾扬言要杀上少霞山,最后他无奈之下,搬来此镇,这种话要是真让师宗主知道,怕不是早已杀上门来。
直到他因情而悟神意,斩了情丝,才止了对师若水的思念,也是因情而得神意。
一朝得神意,他还曾大摆宴席,仿佛要告诉天下人,已斩了情缘。
但他却完全没想到,妻子费思香这妒恨能绵绵几十年而不消,直到今日,终于是酿成了大祸!
他日因种今日果,这......
他恨啊,但这恨,又无法诉说出口,怨得谁来。
他因师若水而得神意,他妻却因他而妒恨师若水,又因妒恨而被人斩杀。他无处可恨,只怪自己,只怪自己啊!!
但,怎会如此,他心中呐喊!!
哈哈哈!!状若疯狂,放声大笑起来。
一时之间,他脑中如有雷霆,轰轰作响.
这正是:各等因由撞灵山,万般念头钻心胆,要这神意有何用唯有无情才当然!
“啊------”
乌莫城仰天大叫,就见他七窍出血,眼含血泪,喃喃自语:“好一个无情道,入了此门,方知天道最无情。如此,也好!”
他双手持枪,对向自己的心脏,明晃晃的枪尖直刺而入。
王奇站在边上一脸的懵傻,这是怎么回事他就只是报了个名字而以,这人怎么就又是笑又是哭,最后还要自尽。
他正在暗想这是什么情况,那边又有变化。
只见乌莫城慢慢拨出枪尖,胸口鲜血自动停止,他抬起头,仰望天空,如大梦初醒一般,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刚才那一式,名叫:斩我,自此以后,乌莫城已死,不过,他妻儿的仇还是要报的,杀人偿命,少年,纳命来吧!”乌莫城目光淡然,脸色平静。
他刚才万念俱灰,无尽恨怒之下对自己起了杀念,一切之因,终究是他自己,是他害了妻儿性命。
他因师若水悟通忘情道,现在又因杀了自己而悟通无情道,在神意初期数十年没有半点进展,没想到今日破阶踏入中期,可是这个破阶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王奇目光渐渐凝重,本来以为对方是神意初期,却不想来个临阵自杀突破,真是邪了门了。
一场大战再所难免,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对方临阵突破,也凛然不惧。
突然眼前大放光明,却是一杆银枪已至,好快的枪!
王奇抖擞精神,以剑对之。
枪如龙,剑如雨,他筋骨齐鸣,雷声阵阵,掌中覆雨剑也快到了极至。
那乌莫城神意数十年,今日一朝突破,精神亦是在巅峰,一杆大枪更是出神入化,招招不离要害。
王奇施展覆雨剑,以无招胜有招,你来我破,他也有甲子真元,剑气纵横,寒光乍现,练武场上顿时尘烟飞舞,劲力激荡。
“轰隆--轰--”
两人剑枪真元相撞,如春雷乍响,方圆一里可见枪影重重,剑气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