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还望莫要嫌弃。”盈儿示意旁边的侍女拿过一件绣品,上面赫然是李流云的全身像。
李流云有些惊讶,这显然不是临时完成的,少说也得好几日的功夫,可几日之前,自己与盈儿才初次相见,就见一面,就能将人像在刺绣上还原,还还原得如此之神似吗?
这盈儿,似乎过目不忘啊?
李流云像看珍宝一样地盯着盈儿看,看得盈儿心底发慌。
“义兄,怎么了?可是不喜欢么?”
“哦,不是,不是。为兄十分喜欢。”李流云笑呵呵地收下了,快要笑成了一朵花。
“换帖完毕,礼成。”司仪官高声唱道。
“恭喜二位义结金兰。”主簿拿着官府文书上前:“二位在这文书上写上大名,再摁个指印,这官府文书就过好了。”
“多谢大人了。”盈儿微微一福。
李流云也开口道:“辛苦。”
“不敢,不敢。”主簿将二人摁好指印的文书收好,便走到正中行礼:“殿下,事已办妥,下官就先告辞了。”
“嗯,送他出去,赏银。”裕王开口道。
“谢殿下。”
“五弟,既然仪式已成,那我也就不久留了。我看你今天气色有些不大好,想必是昨日我们突然前来,让你招待辛苦了,昨夜也是彻夜难眠吧?今日就好生歇息吧。”
瑞王看了看裕王那有些萎靡的神色,意味深长地说道。
“四哥说的哪里话,只是昨夜多饮了几杯,确实有些头痛,我就不留四哥和李将军了。”
“哎,盈儿姑娘也得同我们一道走嘛,她现在不是你府上的人了,住在你这也不合适。”瑞王一下就抓住了裕王话中的问题。
“这个无妨,府里房间多得是,让盈儿任意挑选就是了。再说这一时之间,她上哪去找住处。”
“五弟,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驷马巷那还有一处闲置的院落呢,也一并送给盈儿姑娘了,到时我再派些仆役侍女过去,不就都齐了吗?”
“那就都依四哥。”事情发展到这份上,裕王对这个结果也有预期,相比强留盈儿,他现在更关心秦管家究竟去了何处。
“就送到这吧,五弟。”
“那我就不客套了,四哥走好。李将军,恕不远送了。”
“殿下请便。”李流云恭敬回礼。
看着将众人送至府门前,就匆匆返回府中的裕王身影,瑞王面色凝重,到今日他方才觉得,自己以前似乎从未看透这个弟弟。
“上车吧殿下。”
“嗯。”坐到车上,瑞王闭目养神。“李流云,昨日本王说书信一封,让老五将人送过来就是了,你不依,非逼着本王亲身前来,如今事也给你办成了,你若还查不清楚此案,本王可饶不了你。”
“请殿下放心。或许今日,流云就能给您一个答案。”
“那就最好。”
“殿下,现在去哪?”车夫在车厢外扯着嗓子喊道。
“去哪?”瑞王看向李流云。
“劳烦殿下,送我们去明月坊翁府。”
“老柴,听见了么?”瑞王有些疲倦地开口,昨夜他也没睡好。
“听见了殿下。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