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黔南于心不忍,伸出手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待她露出错愕的眼神时,他才立即伸回手。
车内,顿时笼罩着尴尬的氛围,而洛雪沉的眼角眉梢和脸颊都露出了令人沉醉的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车,洛雪沉跃身一跳,正准备去扶关黔南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一阵笑声。
关黔南示意她先进去,自个儿则坐在院外静候。
她一进院门,便远远地瞧见身着墨绿长袍的关奕朗转过了身来,这身衣服原本色调不差,做工也是极为精细,但穿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关奕朗一见是她,立即招呼身后的小厮上了前,瞧着脸色倒是不错,“你可算回来了,我今个儿可是寻了好东西给你。”
说着,他便让小厮掀开了托盘里的红绸布,“你瞧!这可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新鲜荔枝,刚刚到府,我便送过来了。如何?要不要尝一颗?”
洛雪沉瞧着那一串串还带着新鲜露水的荔枝,冷脸摇了摇头,“不必,四爷还是请回罢。我并不爱吃荔枝,尤其是你送的荔枝。”
正巧,安晴听见声响,从小厨房走了出来。一见关奕朗缠着洛雪沉不放,心底就挤压着一口闷气,阔步上前插在了两人中间,将洛雪沉护在身后,“你想做什么?”
“爷想做什么?自然是来找她的......”关奕朗对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他便大力将安晴扯到了一边,为两人留出了一处位置说话。
“既然你不爱吃荔枝,那我便带你去京城新开的铺子瞧瞧如何?前些日子偶然路过,瞧见里头的胭脂和成衣甚好,想必你也会喜欢。”关奕朗强忍住胸口的怒意,放缓了语气道。
洛雪沉见他这般不依不饶,一时间恼了,又想起还在马车里的关黔南定然将关奕朗这些话听了去,还不知他得如何生气呢!
“不必,四爷还是请回罢。您说的我都不感兴趣,衣裳我有,胭脂也有,六爷从未克扣我半分。所以......您还是不要再此自取其辱了。”她急切地摆了摆手,语气十分不善。
原本关奕朗还想同她再多说会话,可是听到自取其辱这四个字,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什么自取其辱?这个词用在关黔南的身上,岂不是更合适?他明明是个不能人道的死太监,还美名其曰地被人称为关内侍,我呸!你跟着他能做什么?他又能给你什么!他现在不仅仅不能人道,腿还瘸了,还得你日日精心照料。你究竟图什么?”他知晓关黔南今日没再院中,故意拔高了声音,想让洛雪沉认清事实。
可马车里的人早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扳指,脸上的神情阴鹜不定。
阿德见关奕朗说的话太过难听,便问是否需要前去给他一个教训,可关黔南却没应允。
他倒是想看看洛雪沉会如何处理。
“若是刚刚我唤您一声四爷,是给你脸面。但是我看你根本是给脸不要脸,若是再在东苑内叫嚣,你信不信我让你好看!”洛雪沉怒目圆睁,一双远山黛眉紧紧地拧成了个疙瘩。
可关奕朗是个厚脸皮的,无论她怎样说,他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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