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疯卖傻了。可他要是知道了,难道不应该找她麻烦?怎么就这么走了?
另一边,尉廷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她会来找我。”姜凌寒带着尉廷、尉尤兄弟二人和余新出了国安侯府,暗中留意的下人见了,连忙前去告知孙嫣。
不多时,孙嫣再次出现在沈宁烟面前,她脸上的笑意去了不少,“宁宁,你这脑子突然就好了,可有什么不适?”
沈宁烟大概知道孙嫣的意思,她以前痴傻的时候,没少被下人欺负,而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遇到孙嫣或者沈月秋,她们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时,还会故意让丫鬟打骂她,以此为乐。
“有啊,我脑袋里浆糊似的,只记得自己今天被苗儿她们打了。再往前,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孙姨娘,你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吗?”
沈宁烟皱起眉,看起来苦恼不已。
“不,我不认识。”孙嫣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常言道有得必有失,丢失一些无关紧要的记忆,换来正常人的脑子,还是很划算的。”
沈宁烟深有同感地点头。
孙嫣又旁敲侧击问了她一些话,沈宁烟一概回以不知道不记得不明白。
如此,才让孙嫣松了一口气,将人放走。
小破院子里的丫鬟全被孙嫣捉了去,可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没有再派丫鬟给沈宁烟使唤。
沈宁烟不言不语,在杂乱的小厨房里烧了水,洗去了身上的狼狈。
她长得貌美,酷似她的母亲阮沉水。她还记得上辈子自己的长相被外头那些人发现时,他们都在说,说那位名动一时的阮家美姝又回来了。
洗漱完后,沈宁烟一开门就看到苗儿几人被堵住嘴,五花大绑地扔在院子里。
“呜呜!呜呜呜!”丫鬟们一见她就愣住了,接着就拼了命地呜咽。
“嚷嚷什么?”沈宁烟四下一看,找来一根木棍握在手里,“既然是要死的人了,就安安静静地等死吧。”
她大概能猜到孙嫣把人弄过来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她的手段。正好,她也有满心的怨愤无处发泄,今晚,就给孙嫣送上一份大礼吧。
在几个丫鬟眼里,她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索命的厉鬼,而她们几个就是将要被厉鬼害死的可怜虫!
苗儿好容易蹭掉嘴里的破布,立刻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都是夫人和二小姐指使我们做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扬了扬手里的木棍,沈宁烟突然皱眉,她不喜欢血淋淋的场景。
年翠也蹭掉了布块,她心急,没注意力气,直将嘴唇都蹭破了,“是啊大小姐,奴婢们都是听命行事,一切事情都是夫人吩咐的,不然我们哪敢、哪敢对大小姐不敬?”
丫鬟们的哭声和求饶声混在一起,沈宁烟突然抬头,往破院门口看了一眼,突然对几人道:“你们今天做的事我没忘记,但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孙姨娘指使,那就说说她是如何指使你们,又给你们许了何种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