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后,柱子母亲被带回了太守府。
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傍晚时她开始口吐白沫,身子不断抽搐。
太医们赶紧迎前去诊治,沈宁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急得泪水都要落了下来。
“一定不会有事的。”沈宁烟默念。
“一定。”
荣王知晓此事后前来,太医还在屋子里,他走近沈宁烟,恰好沈宁烟转身,两个人差点撞了个正着。
沈宁烟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来了?”她嫌弃的扫了荣王一眼。
沈宁烟对荣王的排斥溢于言表,她甚至连装都不想。
要是对他礼貌一些,荣王怕是会误以为自己对他心存好意呢。沈宁烟偏过头,不再看荣王。
“方子出了事情,我当然要来关心一下。”荣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就要说我不负责任了。”
“我没有。”沈宁烟毫不犹豫反驳了荣王的话。
她当下担心柱子母亲的安危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管荣王。
何况荣王是什么德行,沈宁烟可是清清楚楚。她根本不指望荣王能做好事,只要别添乱她就谢天谢地了。
“别担心了。”荣王伸手想要去搭沈宁烟的肩膀,被沈宁烟避开。
荣王也不气恼,不动声色当下扑空了的手。
“团子没事了不就好了。”荣王丝毫也不在意柱子母亲可有安好。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反应更让沈宁烟觉得恶心。
“而且你在喂给那妇人药的时候不就知道有可能药会没有用处嘛。”荣王仍是不以为意。
院子外面,本是要进来的柱子突然收住脚步,转身扬长而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沈宁烟狠狠瞪了荣王一眼。
她从未盼过柱子母亲死,沈宁烟从始至终都只希望所有人平平安安的。
“你还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的人。”荣王嘴角微勾。
沈宁烟懒得再与荣王多说,她赶紧和荣王撇开些距离,不愿扯上任何联系。
柱子第一次来太守府,跑着跑着迷了路。他进了一个堆放柴火的杂房,蜷缩在角落泣不成声。
母亲安危尚不明了,柱子根本没有那个胆量去面对。
如果母亲走了,这个世上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柱子越想越难过,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眼角余光扫到一双黑色靴子,就停在自己面前。
柱子愣住,随即抬起头。
姜近安刚好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
“你不是……”柱子大吃一惊。
他印象中的姜近安应该是个傻子才对。
“我有话和你说。”
柱子母亲最终没有救得过来,她死在了太守府客房的床上。
沈宁烟最后看见柱子母亲,不知可是眼睛出了错乱,柱子母亲的嘴角分明有一抹微笑。
兴许死了才是她的解脱吧,沈宁烟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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