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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烟摇头。
“我去找安王。”她眉头紧锁。
到时皇上说她违抗圣旨,沈宁烟跳进黄河怕也洗不清。
不如和姜近安商议,两人一同寻个权宜之计。
沈宁烟不信姜近安真将她当做自己人。
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王爷?”
沈宁烟气势汹汹冲出院子,还未多走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姜凌寒。
姜凌寒一身月白便服,明眸皓齿,似笑非笑的望向沈宁烟。
“你怎么来了?”沈宁烟不解。
“你又是要去哪?”
姜凌寒这样问,可沈宁烟见他脸色,分明看上去心知肚明,非要再问一遍。
“皇宫。”沈宁烟顿了顿,随即开口。
“你找皇上和安王都没有用。”姜凌寒同沈宁烟擦肩而过,悠哉悠哉进了院子。
沈宁烟回过头时,他已经走近石桌前坐下。
犹豫了半晌,沈宁烟还是回了院子,
“为什么?”沈宁烟不懂。
既不找皇上又不找姜近安,未必她真要乖乖等着自己进安王府?
不行。
沈宁烟单是想想便浑身不适。
“皇上这般迫切要你与安王成亲,无非是借此为由头立安王为太子。安王那边因着你尝到了甜头,你又觉得他舍不舍得轻易与你划分清楚关系?”
姜凌寒想得通透,三言两语便让沈宁烟茅塞顿开。
可总不能真如她所想那般坐以待毙。
“嫁就嫁呗,有什么的。”姜凌寒不以为意,宛若在与沈宁烟商量一件小事。
“什么嫁就嫁?”沈宁烟面露不悦神色。“这可是我终生大事,怎能说嫁就嫁?”
“正是因为这是一桩大事,安王心思缜密,又有皇上暗中扶持,极有可能被立为储君。日后他飞黄腾达,你也不愁治不了国公侯府,何乐而不为。”
姜凌寒言语中夹杂着的丝丝算计令沈宁烟感到不适。
“你的命是捡回来的,你最是该明白,报仇雪恨才是你当务之急。”姜凌寒许是看出沈宁烟情绪低落,不等沈宁烟说话,他又接着训斥。“既然连这条命都不是你的,你何苦计较儿女情长。”
“你不是说,姜近安是坏人吗。”
莫名的,沈宁烟感到一丝委屈。
“你若与他同在一艘船上,他就算不得坏人。”姜凌寒瞥了沈宁烟一眼,不动声色挪开目光。
也是。
姜凌寒说的这番话沈宁烟无法反驳。
“我知道了。”末了,沈宁烟答应。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了。”姜凌寒起身,语重心长叹了声。
他离开,永新脚步加快跟上。
“王爷,您刚刚和沈姑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永新纳闷。
别说沈宁烟了,永新伺候姜凌寒十几年,也听不出他弦外之音。
“字面意思。”姜凌寒风淡云轻。
“那您是希望沈姑娘和安王成亲?”永新不信。
姜凌寒不再说话。
转眼间,他便出了齐府大门。
“王爷,您可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