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大业大,这些开销我还是承担得起的。”
陆问景说的中肯,沈宁烟知道他是真的想带自己走。
但是她放不下,她也不甘心。她深知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那些仇恨就像是半夜爬起来的虫子,伸出触角在她的心上挠的痒痒,难以抑制。
沈宁烟的眸子一暗,并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带着几丝清冷的语气。
“你弄疼我了。”
陆问景被这样的沈宁烟给吓着了,赶忙松开了手。
“我不想那么自私,也不想你这么自私。”沈宁烟转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满目清辉,认真认真地说。“你陆家是家大业大,就算你这辈子碌碌无为你父亲也可以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家业总是要继承的,你父亲这般看重你,你怎么舍得让他失望。”
陆问景被沈宁烟的这番话给噎住了,他原本想说,“唯一让我看重的只有你罢了,其余的东西我都不在乎。”
可是看着眼前一脸坚毅的沈宁烟,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只能道。“你别说我,你就告诉我。那你呢?你又有什么非得在这上京厮杀的理由?”
沈宁烟抬头直视着陆问景,心里面已经列出来了自己必须留下来的条条框框。
前世之仇,杀母之仇,诬陷之仇……桩桩件件,都让沈宁烟难以平息下自己心中的火。但是她却不能说。
她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淡淡地说,“不方便说。”
“你还在等永乐王是吗?”陆问景的语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直接一句话戳到了沈宁烟内心的最深处。
她心中一疼,却依旧没说话。
自己在等他吗?
好像并没有……
可是那抹洁白如雪的身影,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走进自己的梦里了。只是他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自己,不曾靠近。
“你不用再继续等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陆问景的一句话于沈宁烟来说不啻电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问景,满眼都是疑惑与茫然。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也是从别处得来的消息,可能宫中早就已经知道,只是被陛下压了下来,密而不发。”陆问景也犹豫了好几日要不要写信告诉沈宁烟,但是想了想这般的大事还是等沈宁烟脱了当面说比较好。
“前几日从北疆传来的消息,说永乐王在追击敌寇的时候,误入敌军的陷阱。上烨的军队在山林之中苦苦寻了五天,终于寻得了永乐王的尸首。”
沈宁烟睁大了眼睛,即使陆问景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沉静,她深知这样的陆问景是不会说谎的。
那一刻,沈宁烟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的心脏猛烈地收缩着,好像被谁给攥紧了一般地疼。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冰冷的空气传进肺里让她剧烈地咳嗽着。
外面的雪,外面的风,一切都慢慢地融成了一片的雪白,然后渐渐地化为模糊。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脸上。
沈宁烟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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