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不再出面插手朝廷的任何事情。”齐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姜凌寒,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我原以为永乐王的血脉意尽,即使是王爷您也是备受桎梏。来到京城,见过几番,老夫却觉得王爷您颇有先永乐王的英姿。”
“王爷,定能够重振皇室,匡扶江山。”
话已经说的十分露骨,齐老爷子将自己此次叫姜凌寒前来的目的交代的清清楚楚。也难怪他要让姜凌寒到得月舫来说话,但凡在外头这样的话传出去,后果便不堪设想。
只是这一轮听下来,最让姜凌寒耿耿于怀的,却是阮家的事情居然是跟永乐王府有关系。
不由自主地,姜凌寒的脑中便渐渐地浮现了一抹身影。
他苦笑了一声,真是不知不觉之间就欠了沈宁烟一个天大的人情。
“齐太公,话已至此。您是否想告诉我,要是想活命的话,仅此一条路?”
齐老爷子也不跟姜凌寒打虚的,满脸的肃穆,很是笃定。
“王爷,若是想破了这局,仅此一条路。”
姜凌寒的思绪渐渐地回到自己年幼的时候被困在上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也不知是哪位大臣在皇帝的面前冒死提了一嘴,永乐王的后人在宫里受尽欺辱,皇帝不顾及手足之情这样的话,皇帝碍不住面子才将他从那个小小的院子给放了出来。
这才开始给他吃的,给他穿的,给了他随身的小太监,还给他指了读书的师傅。
可是那个大臣就这么死了。
这一路走过来,姜凌寒自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血汗,而这一路上却又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自己付出了性命。
以前不知,他如今却是知了。
摆脱命运的一种办法,就是成为命运的本身。
“齐太公,那你倒是与我说说,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齐老爷子眼中一亮,知道姜凌寒这般就是答应了自己了。他擦了擦从眼角挤出的老泪,声音颤抖着说。
“多谢王爷。”
下了船,回去的路上,夜黑风高,万物俱静。
姜凌寒端坐在马车之内,手微微扶额,好似在沉思着什么。
“王爷,到了。”
马车慢慢地驶回了永乐王府,到了那个秘密通道的门口时,外头的永新掀开马车的门帘向内通报了一声。
“永新,这城内主婚事的那些个司仪什么的。你熟悉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呛得掀着帘子的永新一愣,磕巴着问,“要是王爷想要的话,属下自然能够去找。只是王爷,您这是要成亲吗?”
“算不上成亲,把该走的流程走一遍罢了。”
姜凌寒撑着脑袋,说的不疼不痒的,这么大一件事情,却好像是无关紧要的那般。
“是,属下明日就去办。”永新还是不解地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地问,“只是不知道,王爷你这是要跟谁成亲?”
姜凌寒微眯着的眸子慢慢地睁了开来,突然带着几分狡黠地看着永新。
“当然是跟苏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