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真的好吗?”
怡红院的花谢台里,洛挽满是担忧地看着自己还在喝着闷酒的姜凌寒。
见姜凌寒喝完手里那杯还不够,又要倒一杯,洛挽抬起手将姜凌寒的酒樽给摁住了。
“好了,王爷,酒多伤身。”
姜凌寒冷着一张脸,目光阴沉地看向洛挽。
“我如今身边处处都是桎梏,怎么?我喝个酒连你也要来管我?”
洛挽心中一疼。
姜凌寒向来意气风发,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颓丧过。
“洛挽自然不敢。只是觉得既然王爷你决定这般做,就不该把那新纳的苏小娘独自留在府里,这样一来前面的做法就显得有了疏漏。”
姜凌寒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睛微虚,随后看向在收拾酒坛的洛挽。
“你说,除了这条路,当真就没有别的可以选了吗?”
至少,他看不到。
洛挽将收拾好的酒坛交给了在外面候着的婢子,待得婢子下去了之后,洛挽才是来到姜凌寒的身边坐下,习惯性地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姜凌寒的肩上。
今夜姜凌寒喝的有些多,眼前的一切都在虚晃着,唯独却将洛挽的声音听得很清晰。
“齐太公这般说了,那就只怕真的就这么一条路。”
“王爷,先永乐王性情直爽,并没有在自己的周身留那么多的心眼。所以他为你留下的东西并不多,但是齐太公作为他的旧部,我们该信的还是得信。”
姜凌寒抚了抚洛挽落下的几根青丝,将它们挽在了洛挽的耳后。
“可我怎么都觉得,不能够轻信了那老狐狸。”
齐国公可以说是最审时踱度的一个了。
当年太平局面刚定的时候,唯独他提了要告老还乡,从此不问朝事。当时的皇帝念他是一个大功之臣,便欣然应允。
然而,当时的那几位肱骨大臣,除了早就将自己的锋芒隐匿起来的齐国公之外,无一例外都是凄惨收场。
这般目光深远犀利的一个人,姜凌寒不得不防。
“自然不能够全信。”
洛挽深知姜凌寒是因为沈宁烟的事情觉得烦躁才来自己这解闷,而今这遍上京都是盯着姜凌寒的眼睛。
一诉衷肠的事情,也就洛挽能够做到了。
说着洛挽抬起了头,一双澄澈眸子就像是涴了一眼泉水那般,她笑道。
“王爷无非是在为你的心上人苦恼,既然这般做法会让那位姑娘伤心。那王爷将这件事情告诉那位姑娘便是。”
姜凌寒一怔,随即便沉默了。
他的眸子微垂,在眼底投下了一片阴翳,而那阴翳之中似乎有许多的情愫在流动。
沉吟片刻,姜凌寒才说。
“我不想把她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此事风险极大,若是失败了……”
“不会的。”
洛挽抬手,纤长的手指压住了姜凌寒冰凉的唇。
她的指腹在姜凌寒的唇间摩挲着,笑着说。
“洛挽愿意助力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凌寒将洛挽的手压下,却是苦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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