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大街上学猫走路,还连排水沟都跨不过去,这脑子的基础有点差啊。
大夫犹豫半晌,杨大福的心越来越沉,终于,在杨大福就要忍不住的那一刻,大夫开口了——
“以我把脉情况来看,没有瘀血,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另找他人。”
他真的不敢打包票。
大夫很快告辞,诊金都差点忘了拿。
而在县学努力学习的小清歌并不知道小叔再次又摔了的事情。
他们四个全都通过考核,目前在丙班学习。
县学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甲班全都是秀才、童生,乙班则是除开甲班外最优秀的20人,丙班则啥也不是。
而作为刚进入县学不久的新生,四人奉行的原则是:低调学习,低调做人。
因此,四人和其他学子都维持着最表面的交情,最多是能叫得上名字而已,而这也让县学的两大派别烦躁至极。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县学同理。
县学里的学子大致分为两个派别,一为富家公子派,一为清贫书生派。两派几乎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不仅要在学业上压制对方,更要在吃喝玩乐各个方面压制对方。
富家公子派常常嘲笑清贫书生派书呆子、死读书,清贫书生派则常常嘲笑对方成绩一般、内里空空。
两派谁也说不过谁,谁也不服谁。
而小清歌四人的入学,彻底吹响了双方战斗的号角。
因为他们四人是考核成绩名列前茅,年纪又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其次,听说四人家境一般,不上不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四人似乎隐隐有自成一个派别的趋势。
这可不行!
县学这座山只能勉强容下两只虎。
第三只虎?休想!
四人自然不知其他人的内心想法,他们遵守刚开始的原则认真学习,日日如此。
今天,四人刚出县学的门,就见赵灵身边的小丫鬟一脸焦急,她见四人出来,连忙上前说道:“杨小姐,不好了,你小叔摔倒了,到现在都没醒。”
什么?
小清歌原本还在心中默背今日所学,一听丫鬟的话,立刻将所有都抛在脑后,往家奔去。
剩下三人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地跟上。
县城酒楼家的方少爷站在一边,叹了口气,潇洒地摇摇扇子,“要不是因为那群穷酸书生,本少爷是真不想和这几人说话。”
太掉价。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旁走过来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他身穿一身洗得泛白的长衫,轻笑道:“还希望方少爷能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方少爷摇扇子的手顿了下,瞪了清秀男子一眼,“李酸酸,你心里的算盘当谁不知道?”
不就是觉得杨清歌他们年纪小好拿捏,又有点小钱,想着处好关系吸点好处罢了。
李童生被戳中心中所想,心底恼怒,反击道:“你敢说你干净?”
方少爷哼笑一声,“我就是图杨清歌他们未来可期,想趁早和他们打好关系,以防之后有所求。”
他执扇轻拍手心,挑衅道:“本少爷敢说出来,你,李酸酸,敢吗?”
李童生面上泛着羞恼的红晕,深呼吸两口气,却还是没有忍住,大吼道:“方霆,你欠抽!”
“哎哟,咱们李酸酸怎么能说出这种有辱斯文的话呢哈哈哈哈。”方霆无所顾忌地嘲笑。
“你找打!”
李童生忍无可忍,挥起拳头就冲了上去,他身后的学子也纷纷冲了上去。
一时间,县学门口,两派学子毫无形象地打了起来。
而气喘吁吁跑回家的小清歌,并不知道他们成了县城数十年来最大的一次热闹的导火索。
她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
小叔是不是得到了会所建造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