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们忽然把我绑回来,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再不放我走,我就报警告你们拐卖虐待儿童。”
小家伙气咻咻的瞪着战勋爵。
“……”佣人的抽气声再度此起彼伏。
“很好,既然你说我虐待你,那不坐实这个罪名岂不是辜负你了?”战勋爵怒极反笑,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桑伯,带他去禁闭室,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桑伯气血翻涌,着急劝诫:“小少爷,爵少真的生气了,你快点认错。”
“我也生气了。”宁宝贝扯了扯嘴角,气鼓鼓地瞠大了眼:“大魔王,你别以为和我长得有几分像,又是我的长辈,我就会被你吓到,做梦。”
战勋爵:“……”
佣人:“……”
桑伯:“……”
小少爷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之前被爵少压抑得久了,所以爆发的时候才会这么离经叛道?
战勋爵在战公馆的权威第一次被这般挑衅,怒不可遏,额头青筋都显得突兀鼓了起来——
“才放你出去几个小时就野成这样?战宸夜,不好好教教你规矩,你还以为战公馆如今由你做主了?”
“什么战宸夜?我不是……唔……”
宁宝贝惊诧着睁圆了眸子,梗着微红的脸蛋,刚想要解释,可话音还在喉咙里打转,桑伯一把将他抱起,伸手又捂住了他的嘴。
宁宝贝瞪大了漆黑的眸,示意他松手。
“爵少,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少爷,小少爷肯定是晚上受了凉导致脑子不太清醒,才会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带他去禁闭室。”
桑伯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整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宁愿让小少爷去禁闭室冷静一下,也不敢再留着他和战勋爵父子对峙了。
“唔唔……”宁宝贝小短腿在空中踢踏着,可桑伯却紧紧抱着他,无论他怎么样都挣不脱,径直被锁紧了所谓的禁闭室。
说是禁闭室,实际上就是三楼靠近楼梯拐角的一个房间。
主色调黑白灰,略显冷峻,但被佣人打扫得很干净,不染一丝纤尘。
空气中清新,香气弥漫。
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些厚重书籍以及零星一些杂物,对面的墙壁则悬挂着一幅巨型人物油画……
油画背景是一个小男孩。
他穿着类似中古世纪的骑士服,头上戴着帅气的骑士帽,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斜斜垂着,头发被打理得整整齐齐,眼神深邃,动作标准,恍若优雅的小小贵族……
宁宝贝陡然怔住。
这不是他么?
不对,这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
宁宝贝虽然有无数怀疑的念头,但毕竟是孩子心性,转瞬又想到他跑出来这么久,宁夕肯定担心坏了,他当即将这些念头甩开,蹬蹬蹬跑去门口,恼怒地拍着门。
门框被拍得啪嗒作响,稚嫩的童声连绵不断——
“大魔王,有本事我们单挑!让人关着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开门,你们放我出去,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妈咪,呜,宝贝好想你……”
隔着一扇门,桑伯原本想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
原来小少爷又想他妈妈了,难怪今晚脾性大变。
只可惜,在战公馆,小少爷的母亲是一个解不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