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悟性,又这么喜欢诵经念佛,不如拜我门下,归依佛门如何?”
王宇志却是有些发愣,立即苦笑道:“大师见笑!晚辈有欲有求,顾左思右,还未到看破红尘之时,不能依大师之见!”
乌潇一听王宇志之言,便睁开了眼睛,随后说道:“那你明明知道出了大事,却又为何在此,强装无事,为那格桑师侄诵经念佛呢!”
乌潇所谓的“大事”,自是指几日前,烈日无故找上门来,其背后定有原因。王宇志见乌潇正色的看着自己,便说道:“原本死去的,应该是我,是格桑大师把命换给了我!”
乌潇见到王宇志手中拿着一本经书,便说道:“你手中的经书为何?”
王宇志忙道:“是《度苦经》!”
“你可知晓其意?”
“有些懂,有些不懂,有些半懂!”
“不是佛门中人,又不晓所行之事,那你做这无用之功,又岂能有所思之效!”
乌潇一语,却也道破了王宇志内心的矛盾,即要平了对于格桑的愧疚,格桑是佛门中人,却又不知从何做起,只能学着一些和尚,诵经念佛,可又难见其效。王宇志接不上来,却又听乌潇淡淡说道:“年轻人,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王宇志还是无言以对,足以见得,格桑的圆寂,对于其他和尚,虽显得如同无事,但对于王宇志,则是岿然独存、重于泰山,在愧疚与乌潇口中“应该做的事”之间,他终又选择了前者。片刻之后,王宇志便说道:“我说过,要为格桑大师守丧百日,如果离开,怕是会有一生之憾,其他事,还是暂且放下吧!”
乌潇无奈,又是闭上了眼睛,随后叹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王宇志见到乌潇之状,自己便没有再言,下得了垫椅,走至乌潇跟前,拱手说道:“晚辈退下了!”
乌潇闭目不言,没有理会王宇志,王宇志便转身就走,哪知未到门口,乌潇又开始说话了。乌潇淡淡说道:“年轻人,慢走!”
王宇志一听便停了下来,重又走了回去,走至乌潇跟前,又拱手说道:“大师还有话讲?”
乌潇说道:“我屋中桌上有两本经书,你去取来?”
王宇志顿了顿,便走向了乌潇的屋室,进到屋中,就见得了一床一桌一垫,十分简单干净,王宇志看到桌上有两本书,便走近拿到了手中,并未多看一眼,走出了屋室。王宇志刚一走近乌潇,就听乌潇对其说道:“你以后要是诵经,就念这两本书吧!”
王宇志见手中的两本书都是封面无字,便打开了一本,只见得字迹潦草,行列不工,费上三分力才能读通读顺,便问道:“这是什么经书?”
乌潇回道:“这两本书,是我悟出来的调息之道,你每日念上几遍,对你必有用处,至于那《度苦经》,就不要枉费时间了!”
王宇志又看了几眼那本书,便把目光转向了乌潇,重又拱手说道:“多谢大师赐教!”
乌潇没有应答,王宇志便再次离开了,出了乌潇所在的院子,重又向着来时的路径,慢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