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上少林寺并非为了大义门,而是报私仇,你的父亲母亲得知此事,便一道上少林寺通风报信,无意化解了少林寺的危机,却不幸中了那火狐狸的圈套,唉,当时你才三岁,小婕也才一岁半!”
舒莫延还疑惑,又说道:“江湖传闻,火狐狸不是被天莫大师在大义门一掌打死的吗?”
“事实并非如此,他是死在少林寺的,天莫大师知道你的父母是因少林寺而亡,一怒之下,亲率少林弟子上了大义门,不但打死了大义门的门主林极北,还抓去了林代!”
“为何你们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从一开始,你爷爷便与少林寺的那些高僧交往密切,天莫大师始终因为你父母之事,觉得愧疚,才决定传你武功。不愿告诉你这些,是不想让你有所负担,希望你不要被恩怨所左右!”
舒莫延突然又愣住了,舒莫延可以在众人面前自信,甚至在平凡大师面前开玩笑,完全是基于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犹如不知道楚青一直在默默包容他一样。在自信与自以为是的情形中,这是在被别人无形地抽着脸,不但滑稽可笑,而且无地自容。
只听舒靳又说道:“事情既然都已过去,也不用再去想他,江湖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步入,每天也都有人离开,你安安心心地回去,跟青儿早日把婚事给办了,过日子总比闯江湖要好的多!”
舒莫延淡淡说道:“我明天就回去!”
“那你明天不去断流崖了?”
“如果平行大师真的是被鱼星枫所杀,去断流崖也就没有意义了,不过,我明天一早会告诉小婕我去断流崖,你们也不要把鱼星枫的事告诉她,她的伤无大碍,仍需要修养一个月左右,到时候再说吧!”
“这些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乱跑了!”
……
如同往日,八方坳依旧是炊烟袅袅,青山悠悠。舒太与渔头在这里悠闲自在地过着神仙似的生活,可是平行的遇害,不但震惊了整个武林,让这个远离江湖的小山村也不一样了起来。
花安欲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伤势恢复不说,更是得到了两位高人的指点,如今是武功大长,体魄硬朗。舒太二人喜欢这个年轻人,在他们心中,花安欲是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在远离江湖之后,竟然能巧遇此人,更可说是天意。
这一日,花安欲正在院中盘膝打坐,只见其头顶生烟,满头大汗。舒太与渔头出现在了围栏之外,二人一路交谈一路进了院子,花安欲闻得声音,便收了功力,睁开了眼睛。花安欲刚刚站了起来,便听舒太对其说道:“欲儿,教你的法子练习的如何?”
花安欲忙回道:“欲儿天生愚钝,怕是辜负了先生,头疼的厉害,第三层意思还没有来得及练习!”
花安欲一脸力不从心的样子,舒太却大笑了起来,也让渔头也跟着一笑,舒太笑道:“这龟息功,主要是让你调气用的,分为三层功力,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很难熟练,你三天就练到了第三层,已经比过我们这些老头子了!”
花安欲仍是问道:“这头疼是何道理,是不是那里不对?”
“谁练谁头疼,这是你必经的痛苦,没有人可以代替你!”舒太回道。
花安欲不再说话,舒太又对其说道:“我有一些事需要去办,可能会出去几天,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这位渔老先生,不要显得眼生,问懂了才不会出白力!”
舒太说罢便笑了起来,花安欲看了看渔头一眼,渔头忙回视一笑,以示默认,舒太进了竹屋,渔头也跟了进去。花安欲眼看着他们进屋,也不问是因为何事,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重又坐回了地上。花安欲一心练武,心无旁物,很快又打坐于地上,合上了眼睛。
舒太与渔头来到屋内,没有在意花安欲,却听渔头对舒太说道:“平行寺外遇难,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已经让千同出去查了,要不再等等,你过几天再出去!”
“不行,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江湖上是越来越闹腾,我怕真的会出了大事!”舒太正色回道。
“你说会是何人所为呢?”
“半天不到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当然是河北的鱼星枫了!”
“他,一个浑小子,如果是他一个人,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就怕他背后还有人!”
“你又感觉是谁呢?”
渔头听他反问,摇了摇头,面色沉重了起来,舒太也变得一样,不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的花安欲。他们既然开始传授花安欲武功,便不再把他当作外人,在他们眼中,不是为了昔日的花无影,也不是因为寂寞,只是想通过花安欲来表明,他们还没有消失于人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