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它递给了唐云心,“齐王!”
“纳兰朝武,纳兰朝武怎会知晓?”
难道情报有误?这个吴经国膝下未有一子,不是十分宠爱他的长女吗?“吴大人,若是你不在意自己的女儿,我相信最终大家都会闹得不愉快,你如此通风报信,怕不是要我们先取你的性命?唐云心横眉冷对,怒视对方。
话音落下,刚刚还和谐热闹的氛围如镜子般碎裂,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哎呦,齐王,可不能冤枉老朽啊,若是我通风报信的,怎会毫无防备的在您面前打开这封信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况且我那女儿还得托您照顾好了,是吧,望齐王三思啊。”吴经国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真挚无奈地望向唐云心。
“不信他人,本王如何能不相信你,吴大人,说不定以后您老还是我的岳父呢,哈哈哈。”
“岂敢岂敢,不敢高攀,您的岳父是晋皇,晋皇啊。”吴经国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倒是张口就来。不过这位主内心应该如明镜似的,知道我不可能泄密的,自己已经和他一起踏在了同一条船上了,也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去回,就说州牧大人已经知晓了,一定会尽心尽力办成此事,还望纳兰大人放心,给他些银两做盘缠,让他尽快回京城复命即可。”
“诺!”那小厮听完吩咐便领命而去。
此时此刻,众人也没了兴致,唐云心便起身向吴经国告辞,带着手下离开了荆州,他本打算再多待些时日,不过看样子是没有这般机会了。
待唐云心一众人离去,吴经国招来了自己的心腹护卫,在其耳旁小声地说了几句。鲜活的生命如同早晨的露水,顷刻间就能消逝的无影无踪,荆州城的人只知道牧府大人要再些招仆役,众人算是踏破了州府大门的门槛,挤破了脑袋,皆想获得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她十分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真的好热,好热。她觉的很奇怪,明明是白雪皑皑,冰天雪地,怎们自己还会感觉到很热呢?冻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吗?娘,爹,你们很想念八儿吧,女儿这就来陪你们了。就在她闭起眼睛的最后那一刻,似乎是一辆马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路旁的那坨是个小孩吗?”
“好像是的,白少。”
后面的她就没再听清楚了,再之后,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她不知道,说不上来,像是在棉花糖中,软软的,生理上的痛苦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无踪影,只觉的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很舒服···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晋德新十五年冬,晋国北方,和现在的秦交接的州和郡又起流民之患,这其中的流民有很大一部分是从原先的齐地逃避灾荒而来,一路上,两旁有着数不清的“雪人”扎堆,杂乱地排在一起,一夜之后,或是被新雪掩埋,或是被牲畜叼走,倒是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