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座庙的香火却好的惊人。
除了本地的富户之外,会稽七大世家也常有子弟前来进香。
济宁寺。
大殿之中,佛祖金身闪光,马严手捧着三根指头粗的线香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了佛祖身前的香炉里。
这边云烟缭绕。
那边,两名小厮在知客的带领下,抬着一口厚重的箱子入了偏殿。
箱子打开。
一片银光璀璨。
“马县尊,家师有请。”
见马严进香完毕,站在殿角的首座迎了上来,伸手客气的指引。
转过一进院落,首座停下了脚步。
“马县尊,师尊正在禅房参禅,小僧还有寺中事物要打理,您自去便可。”
“有劳首座。”
马严点点头,面上无丝毫表情。
……
禅房里,老僧入定。
九环锡杖竖在了一边。
“观海大师。”
马严恭谨开口,领着马余援行了一礼。
“又是五百两的香油供奉,马县尊一片拳拳赤子之心佛祖必能感应到。”蒲团上的老僧睁开了眼睛,看着马严他嘴角绽出了笑意,眼神却跟着又一转,看向了马余援,“今日,小郎君也来了。”
“大师。”
马余援又行了一礼。
观海和尚略点了下头。
“小郎君你观我这袈裟如何?”
观海开口。
“大师这袈裟自然佛门至宝。”
马余援道。
“若是旁人这般说来,老僧全当是奉承,但小郎君么,当日初见之时,小郎君便盯着老僧的袈裟看了许久,想必是当日就看出了端倪,”
观海面上显出一丝笑意。
“确实老僧修为不精,否则也不会于这凡俗打滚了,平日里做法,有赖此件袈裟,老僧只需耗费一成法力便能收获三成成效,这许多年能看出这袈裟不凡的只寥寥几人。”
“马县令。”
观海看向马严。
“小郎君是个有慧根的,说不准还真有那么几分可能,入得修途。”
“还望大师赐教。”
马严又是一礼。
马余援微低着头,嘴角抽了下,他当时只以为老和尚是骗子,袈裟是内有乾坤,便盯着看了好一会,却不想竟还有了这番误会。
“说什么赐教,马县尊是花了钱的,老僧自然该有所付出。”
观海和尚却又是一笑,他起身走向了正前方供奉的一具佛龛,打开,内里却没有佛像,三五个白玉玉简胡乱的放着,他取出一个,又将佛龛关上。
“这东西,十几年前马县尊也来求取过,就不用老僧再多言了吧,小郎君,回去养好精神,若一日内有所得,那便是有所得,若无所得,那便也是无所得。”
观海和尚将玉简递给了马严。
“谢过法师。”
马严双手接过。
“小郎君,求仁得仁,往下老僧便帮不上忙了,机缘与否全在个人,”观海和尚的目光从马余援转向马严,“马县尊,老僧这便要参禅,就不远送了。”
“打扰大师了。”
马严又是一礼,领着马余援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