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阳神,便大不同了,”圆成面上显出羡慕,“那位大人,如今,可至少再享千年魂寿。”他又看向马余援,“老僧眼力不够,说来,若非是那两位大人,那夜,老僧倒也未必能看出马施主也是我辈中人啊。”
“这是我和大师的缘分。”马余援接口,开门见山,“大师应当也看得出来,在下初初入道,于修行一途,尚有许多处未解,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老僧粗陋,全靠着年幼时的奇遇,胡乱练了些野狐禅,这才勉勉强强有了如今的修为,所知到的也都是些烂大街的见闻,马施主不需如此,这些东西,你便不问老僧,等往后修行的时日久了,自然而然的也都会知道。”
圆成笑呵呵的。
“请大师指点一二。”
马余援在袖中掏了下,递了一张银票过去,他没多给,先摸出了两百两试试水。
“都是些粗陋见闻,不值当谈钱的。”圆成口中说的客气,手却伸的极快,将银票接了过去,又看了下面额,脸上的笑愈发茂盛,“到底是世家子弟,不比我们这些穷和尚,马施主,你太客气了。”
“马施主想问些什么?”
“大师我曾从道书上看到,修行一月余便可尝试出窍,前些时日,我初次出窍,修行时间远远不止一月,但那次……”马余援回忆着,面色有几分难看,“那一次,我险些就没有阴魂回窍的机会。”
“马施主天资不凡呐。”圆成赞了一句。
“大师何意?”
“道书所言,皆是古语,又如何能拿来与现今比照?”圆成道,“修行奠基全凭一卷观想图,图上所载天星不同,入道之后所纳灵气自然也各不相同,观想图虽无高低之分,但天上星辰却有高下之别,我等修士一般将之分为三等,一等自然便是太阴星了,月华皎皎,彻夜长明,最适合修行。”
“古时,修途昌盛,修士大多可以观太阴而入道,一月时间法力凝练只是寻常,再有师门长辈从旁护道,以檀香相佐,自然可以出窍,但现下却毕竟不如古时,晋武帝灭尽天下宗门,观想图四散,绘有太阴星的几乎便已灭绝了。”
“那夜,马施主气机一间,马施主是今年入道?”圆成道,随即不待马余援回答就接着说了下去,他面上显出羡慕,“区区半年就尝试着出了窍,这份天资可当真是不凡,当年老僧可是足足修行了有三年,阴魂方才得以出窍,山阴马氏也不愧曾贵为二等世家,底蕴深厚,竟然藏有绘了二等主星的观想图。”
马余援面色不变,这老和尚显是曲解了他的意识,说岔了方向,又误会了点什么,但这些,马余援这是自然不会说破。
“似紫薇勾陈北斗南斗等,为二等主星,彻夜长存,兼且星大,星力虽然比不得月华,却也吸纳容易。”圆成接着道,“三等,便是绘了些杂星的,当今修士,多数都是用的此等图入道,杂星或者于夜间只在特定的时间存在,或者星小,星力寻之不易,以此等星修行,三四夜都抵不过二等星一夜,而二等星更是数十夜才能比拟太阴星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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