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 望岳

也要给你喽。”

    王宁指着面前小几上的剑鼻，他开‘元正宴’，为示亲近，每年都会将随身的一个物件赠给第一，作为彩头。

    前年是折扇，去年是腰间玉玦，今年则是剑鼻。

    “都是大人抬爱。”

    马佛念又是一揖，面上也显出了笑容。

    又有侍童递文章上了高台。

    “这……这诗……”

    忽然，一个老夫子发出了声，他手捧着一卷文章，手掌竟然有些颤抖，一瞬间的激动，让他顾不得仪态的喊了出来。

    “孟起？”

    王宁有些不悦，唤了那老夫子的字。

    “州牧大人恕罪，”这老夫子起身，面上仍然残余着震撼，“实在是此句……”他嘴唇嗫啜了两下，像是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此佳句当可传世，老朽一时间神为之所夺，竟而失了仪态。”

    “哦，”王宁面色恢复到平常，“不知道是何佳句，竟能让孟起失态了。”虽是好奇的言语，但语气却是平淡，分明是敲打。

    “大人一看便知。”

    老夫子将掌中书文递给了一旁侍童。

    王宁接过。

    忽然一阵的沉默。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注2

    底下，马余援猛地低下了头，阳光下，他将自己的眼神隐藏，眸中尽是惊疑不定，《望岳》，杜甫的《望岳》，这是前世初中课本上就记载了的传世诗文，他竟然在这‘元正宴’上听到了。

    “《望岳》。”

    王宁的声音顿了顿，他抬头，先是看了看马佛念，面上忽的闪出了复杂。

    “梁山伯。”

    王宁缓缓道。

    马余援强行压下扭头的冲动。

    “学生见过州牧大人。”

    最后一排，梁山伯起身。

    阳光下，他高大的身量是如此的凸出，他弯腰，深深的作了一揖。

    “此诗，”王宁的声音顿了顿，“此诗……可传世。”

    同样一句话，从那老夫子空中说出，和从王宁口中说出，却是截然不动的两种效果。

    “学生谢过大人。”

    梁山伯又是一礼。

    “佛念啊，”王宁看向马佛念笑笑，“看来今次，这‘元正宴’你夺不得头筹了。”

    “此诗……”

    马佛念的眼底也有震撼闪过，只一瞬，他便压住激荡的心神，面色重又回了平静，不曾有丝毫失态。

    “有此诗珠玉在前，佛念如何敢争锋？”

    马佛念回头看向梁山伯，马余援也扭头看向自家的兄长，被人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夺了头筹，自己这兄长面上竟然无一毫的怨怼，眸光清澈，像是一点都不介怀。

    “山伯，恭喜！”

    注1：张养浩《登泰山》

    注2：杜甫《望岳》

    PS:作者君没有诗才，原创不出来诗文，按照书中的情节《泰山》和《登泰山》是王枋文和马佛念的原创（实际上不是），《望岳》则是梁山伯抄袭，望大家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