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梁世安虽然死了,梁家也灭门了,但也仅止于此,梁世安的关系还在,一个阳神境界的大修士,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留下的关系只要还剩下一点点,也足够成为龙气显现的资粮,而且。”
王圭声音一顿,嘴角勾起,显出狡猾。
“而且,今日诗文甫出,立刻便有龙气显现,这些士子中定然有和当年梁世安留下的根基有关联的。”
“兄长,那我们?”
王历道。
“事涉北魏的那位,还关联到梁世安,不需我们主张,半年前,北魏的那位忽然驾临了尼山书院,老祖他们想是就已经有了安排,我们静观其变便可,唔,不妥,”王圭蹙了蹙眉,斟酌道,“这几日我俩盯一盯这梁山伯,不要有多的动作,将他在这泰山府内所作所为记下,若老祖宗有问,也能回答上一二。”
“恩,兄长所言在理。”
王历明显是以王圭马首是瞻。
“说来,侄孙儿今日办这宴席,除了梁山伯这意外,还有些其他有趣的,”事情计较毕,王圭开始闲谈起来,“山阴马氏,马家这一辈,倒是真真不错,这马佛念才情文思,都是上乘,还有他边上那个,那文章上署的是‘马余援’?”
“是马余援,看起来才十三四的样子,修为已有‘夜游’了,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若是……”王历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毕竟‘显形’不同于之前,也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分突破,也顺带能提挈一下马家。”
“马家的马俊升我见过一次,会稽太守,资质平庸的很,已经是山阴马氏在朝官儿做的最大的了,”王圭道,“说不得,过几年他能沾上侄子的光,能加个‘侍中’的虚衔,唔……也就是我们哥俩瞎聊聊,哪有那么容易。”
王圭说着又笑。
“我大梁世家有几百之数,可除了我们五家,便是能列二等的也只有十几个,剩下的都是三等世家,圈子不到,便什么不知道,那些小家主们以为不能‘进阀’是自家的官做的不够大,又哪里知道,在我等的眼中,官当得再大又能如何,族中没有‘显形’境界的修士,便只能做打造棋盘的材料,连成为棋子的资格也无。”
王圭声飘渺。
……
园子里。
王宁满口盛赞夸了梁山伯一通,将自己的剑鼻赐下,但他甚至都没有走下高台,而是侍童转交,盛赞之外全是冷漠,事实上若非是这首诗真的无可挑剔,连那些夸奖的话都不会有,位置决定心态,堂堂的大族嫡系,一州主官,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听一个寒门子念‘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呢。
有朝一日你凌绝顶了,那么我又该置于何处?
这些梁山伯其实也明白,但……诗毕竟不是他所做,既想要切题,又能够顺遂心意,从哪里啦?梁世安留下的诗文词句是固定的啊。
诗文既毕,侍童们撤了笔墨。
接下来,便是一阵切景应情的对赋,欢乐了一阵,时间快到午时时,侍童上了餐食,至此,这一场‘元正宴’便收场了。
往外时,一群世家子们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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