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嘡!”
又是一次凶猛的碰撞。
张猛连着后退三步。
梁渊却借势身子朝一边掠去。
“不好!”
张猛面色大变,赶紧追赶,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噶嚓!”
梁爽纵刀,将面前的车厢劈开,孔伯年几人只觉身后一凉,有风吹了进来,蓦地,一个持刀的巨大影子投射下来。
马余援浑身法力汇聚,就要出手。
“哈……哈哈!”
梁爽大笑,掌中刀劈下。
蓦地,他眼眸骤的一缩,于不可思议处,那柄劈到一半的朴刀变了方向,往前横扫,一刀之下,还在马余援他们前面的五六名护卫,或死或伤。
“兄弟们,把剩下的这几个给我捉了,咱们回头和那些官儿们讲讲条件!”
梁渊眼神一闪,大喊道。
护卫的阵型一阵大乱。
而这当口张猛也赶了过来。
“嘡啷!”
双刀交错,梁渊稳稳的拦住了张猛,而另一边,因着梁渊的突袭,护卫的阵型一下就乱了,马贼趁势切入,混战中轻易的就将马余援等五人挟裹,他们留下一些断后,其余人上马,呼喝一声,便朝远处去了。
身子被架在马背上,马余援眼神不住闪动,他方才几乎已经要出手了,最后的关头,却见到梁渊在瞥见梁山伯后,忽然变了脸色,跟着就变了说法,原来杀完,变成了生擒。
梁山伯……
梁渊……
梁……
“嘡啷!”
双刀交错。
梁渊借势,身子像一只大鸟般朝一旁掠去,然后一下便骑回了马上,而这一下交手的功夫,他一抖缰绳。
健马长嘶,呲溜远去。
而梁渊缠住张猛的这会功夫,留下断后的马贼们也作鸟兽散,纷纷远去。
……
数里之外。
王历收回一直窥视的阴魂。
“兄长所料不差,这‘泰山盗’果是梁世安余孽。他应是听到了梁山伯的消息,便打算最后截杀一次,然后从此远遁,投奔梁山伯,却没想到梁山伯竟也在车队中,计划全盘被打乱,”王历看向王圭,“那贼首倒也有些急智,他知道自己虽然能胜张猛,但却无把握彻底将他留下,最后居然来了这一手欲盖弥彰,当真是好笑啊。”
“我等能于高处见,这小小手段自然是可笑。”王圭道,“但于急切间,这贼首能做到这样,已是不凡了,不愧是能和梁世安扯上关系。”
“只是凡俗终究有限,”王圭笑道,“兄长,不仅是我们,恐怕马家的那小子因该也已经发觉了,”他用手捋了捋胡须,“往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王圭含笑。
再是有梁世安的遗留,这梁山伯也只是凡俗中人,身有气运外显,而自身却是不觉,他身上聚拢的龙气越多,便是将梁世安遗留继承的越多,愈发醒目,易于让修士用望气术观瞧,自以为隐蔽,其实全都在明处。
在这大梁境内,哪里还能翻的出浪花?
自梁世安死后,他之命运便再不由自己,全在乎大梁和北魏的那一位交锋的胜败。
终究只是棋盘上的一枚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