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了?搞不好工藤还会对她动手。
而且不仅是动手那么简单。
宫野对工藤的心意他轻而易举地便看了个明白,工藤对她未知的情感和反应,对她而言,才真真正正莫大的伤害。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毛利已经死了,所以才不去毛利家办理丧事,毕竟是一周前登记结婚的夫妻,妻子死了,丈夫哪有不管的道理。”宫野志保的语气有些哀伤,可是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嗓音,“我去,只不过是想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我要清清楚楚告诉他,毛利兰死了,是我开的枪杀了她,她的尸骨都已经冷了,过三天火化也只是一抔灰土埋在地下,他不可能在悲痛中活一辈子。”
“千万别!”服部平次心里一惊,赶紧制止她,“你这么和他说无疑是自杀啊,工藤他,会杀了你的!”
“他不会。”宫野志保的脸在黑夜的风中仰起一个角度,她的目光看向了夜空,那里有几点极为夺目的星星,在初春的晚上发着光。“我相信他。他会走出来的。”
“那万一是他自己想不开呢?”服部平次脸白了白,提醒道,“你可以相信工藤不会伤害你,那么你如何保证刺激了他后他不会伤害自己?”
“那我会让他杀了我。”宫野的眼睛在黑暗的街角亮晶晶的,似是有泪光在闪动。“若他执意想让一个人为毛利陪葬,让我代替他吧。只要他能变回原来的工藤新一。”
“可是你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啊。”服部平次突然想吼起来,声线里夹着莫名的怒意,“宫野,你···你这又是何苦?”
“我欠他的。”宫野志保别过脸去,眨了眨眼,把涌至眼角的泪意逼回去,“而且···”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服部平次心里清楚她那一半没有说出的心意。
“就那么爱他吗?”
服部平次心里忽然感慨万千,他意味深长地望着表情有些诧异的茶发女子,冷不丁地戳破了女人的心。
“五年前你去北海道也是为了他,下个月你结婚也是为了他。”服部平次把这些秘密一一说给她听,“我说的对不对?”
“你·······”宫野志保脸色惊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一直隐藏得很好,只是爱情这东西,向来都是旁观者清的。”服部平次解释道,“你可以瞒过和叶园子还有其他在工藤周围的人,可是我是个侦探,探究别人的心本来就是我的强项。”
宫野志保落寞地站在街边,路旁有几点霓虹落在她的眼里,闪烁了几下又暗下去。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服部平次想让她安心,补充道,“宫野小姐,平常你都是一副冷冷淡淡好像什么都伤不了你的样子,其实只要真心被深爱的人发现,你就会被彻底地毁灭对不对?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谢谢你。”宫野志保忽然道谢,心里好像被什么层层地缠住了。她看向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关西侦探,语气诚恳又明朗。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把你对工藤的心意挑明,只是想劝你别如此固执了。”服部平次挠挠头发,“听我一句,今天你先别去,工藤的反应我们谁都不知道,你先回家等着我联系你,我会把一切乐观和糟糕的情况通知给你。”
宫野志保沉默了。
“宫野小姐,想必你已经设想过了最糟的状况。”服部平次看着宫野志保消瘦的双颊,“不过就是他会恨你一辈子,和你做完全陌生的人,其实对你对他,都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不是吗?”
“还是谢谢你。”宫野志保再一次道谢,轻轻露出笑意。
“还是要多笑笑啊,宫野。”服部平次回以笑容,“先回去吧,你的未婚夫还在家吧?不要让他担心吧。”
“嗯。”
看到自己终于劝服了她,服部平次深深舒了口气。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地沿着原路走回阿笠宅,宅子下停着服部平次的红色摩托车。
“那我就先去找工藤了。”服部平次带上头盔,跃上摩托,但看到宫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于是补充了一句,“天气太冷了,赶紧进去吧,别担心,我会第一个通知给你他的情况。”
“好。”
飞扬的冷风中,坐在摩托上的男人头盔后的眼睛雪亮如星,他转动摩托把手,飞驰在米花町凌晨的街道上,余光瞥到倒车镜里越来越远的目送自己的茶发女子,单薄的身形在昏暗的风里愈吹愈小。
有这样的人在工藤身边,工藤再颓废下去那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妈的!”驰骋在路上的平次在头盔里闷闷骂了一句。
工藤你这小子,居然这么会捅娄子。
今天我非不把你揪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