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实话。”
“说了实话,那,那我能叫你妈妈吗?”浅见甜一副无辜的样子,向宫野志保乞求。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经过刚刚短暂的温情,宫野志保都有点混淆了,于是换了一副严肃的语气,“我不喜欢说谎的小孩。”
“我一定说实话,阿姨您不要生气。”讨喜的小女孩亲昵地贴上去,抱着宫野志保的手臂,扬起脸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
“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浅见,单名一个‘甜’,可以叫我小甜或者甜甜。因为我喜欢吃甜食,所以我妈妈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今年五岁…….”
“好了,打住。”真没想到,这小孩是个话唠。“你妈妈叫什么?”
“浅见游子。我的爸爸叫浅见南。”小甜的眼珠咕噜咕噜转着,好像猜到了下一个问题是要问自己的父亲。
“你妈妈是在QueenPalace这个饭店里工作吗?”
“是的。”
宫野志保依稀记得,几个月前初见这个小女孩时她的母亲正着急地寻找这个小小的冒失鬼。
“······干嘛要认那个家伙做爸爸?”宫野志保瞟了一眼正发出“噼里啪啦”响声的厨房,用目光示意。“做他女儿你适应得真快。”
“因为,妈妈说要听话。”一提及已故的母亲,小甜软软的语气立刻变得有点沉闷,“妈妈总是说如果有一天她去找爸爸了,不得已留下我一个人,我一定要听她的安排,不可以任性。”
“你知道妈妈去找爸爸是什么意思吗?”宫野志保有点诧异,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可以理解母亲的苦心。
小甜亲昵地攀住宫野志保的手肘,可怜巴巴地睁大眼睛望着面前坐着的女人,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并不知道对不对?”宫野志保的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起来。
“工藤阿姨,妈妈说我会有第二个妈妈,是你吗?”浅见甜歪着脑袋,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您是不是不愿意要我?”
“这并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一想到工藤新一和自己复杂的关系,宫野志保两边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揉鬓角,“我不做你妈妈也并不是讨厌你。”
“工藤阿姨,您的手······”浅见甜抬起脑袋,瞥到了宫野志保抬起的手,食指的指腹被切了一个伤口,正在密密地往外冒血,“您受伤了呀。”
“啊。”宫野志保看了一眼早晨被门铃吓到而伤到的手指,从桌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会痛的。”浅见甜直起身,小小的手握住宫野志保的手臂,将受伤的手指放近至眼前,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抬眼明朗地笑着,“像您给新一爸爸做的一样,吹吹就不痛了哦。”
宫野志保怔忡了一下,她感到稚嫩却柔和的气流从皮肤上扫过,心脏瞬间停跳了一拍。
“阿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呀?”浅见甜翻过宫野志保的手,眼睛被曾经硫酸浇过的伤痕吸引了过去。“阿姨您以前受过伤吗?”
“好了好了,没事的。”宫野志保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小甜的马尾辫,不留声色地将受伤的手抽出来,以免内心的波动被发现。又不想提起曾经被硫酸泼到的事情,于是说道,“这个小伤口一会用OK绷带绑一下就行了。”
浅见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宫野志保的手,她看看自己的“工藤阿姨”,然后抿抿嘴唇,小心地说道:“那一定要记得绑哦,很疼的对不对?”
“不疼。”宫野志保伸手想去揉眼前这个唠叨的小鬼的脑袋,可是动作戛然而止。
“好了,马上要吃饭了,”惊异于心里微微泛起的柔和,宫野志保一下子变了脸色,她又恢复到一副平静无澜的神情,于是站起身,拍拍小甜的肩膀,“我带你去洗脸,身上的血腥味真难闻,得用清洁液好好清理。”
“好的。”小甜乖乖地站起来,任由面前的女人将自己带到洗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