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情也怔了一怔,随即就屏蔽了林纤姿的叫嚷,脑子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票据呢?
他们万两黄金的票据哪里去了?
是被林纤姿偷走了?
不,不可能。
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更不会聪明地知道她们不仅凑足了万金,还去宝连城下了赌注化作票据。
要想在神牧洲六阶高手的地盘上偷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
难道是丢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是她们全部的身家性命,胭红一定保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弄丢了?
尸妖!
花问情猛然想起了尸妖!
她们在回来的途中,路遇尸妖,胭红吓得不行……
一定是那个时候!
一定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把布袋里的票据遗失了!
胭红已然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说明有人消除了她的记忆,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记得昨日的慌乱,也不可能提前预知自己弄丢了票据。
而今天早上,花问情自己也刚刚从昏睡中醒来,来不及去亲自检查一下宝连城的锦绣布袋。
一定是这样!
那怎么办呢?
要么现在回头去找?
可是她们从宝连城出来,是昨日中午的事情,距今已经过去整整一个下午,再加整整一个晚上。
一张万两黄金的票据,遗失了这么久,断然不可能再找到。
要么去宝连城,说明遗失情况,趁有人兑换之前把票据换出来。
可是为掩人耳目,花问情用的是华闻卿的化名,即便她现在回去说明情况,也只会被认为是冒认,又是在现在备受指责的情形下,大家都只会笑话她是输不起才故意编出这样的故事。
要么承认自己输了?
怎么可能?!
她刚刚还说不允许任何人再来折辱自己,此刻认输,岂不是要任凭世人再把她踩到脚底下?
先不说郑妈妈被耍了一通会怎样雷霆大怒,就是林纤姿那个贱人也不会让她们好过。
花问情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她心一横,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她就要使出神牧洲六阶高手的绝世神功,跟这帮贱人硬拼一场,闹他天香楼一个天翻地覆!
“谁说她骗人了?”
花问情思忖之际,一个清朗的男声高声喊道,打断了林纤姿的叫嚷,也打断了众人的一片哗然。
“问情姑娘的票据在我这!”
只见昨日的青衣少年郎慷慨激昂地从把天香楼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中走出,手里高高扬着一张宝连城的票据。
“问情姑娘昨日遗失的票据,被我捡到了,就在这里。”
他语气坚定,眼神真诚,脸上却挂着比花问情,还要痛快的笑。
郑妈妈却是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起身就要抢走青衣少年郎手中的票据。
可是别忘了,这少年郎是有功夫的。他轻盈一躲,牢牢把票据攥在自己手中。
转过身来,他在大厅中举着票据绕了一圈,一边走还一边大摇大摆地跟大家展示着,“大家看好了啊,这是宝连城的票据,白纸黑字写着:今收到,万两黄金底金,押花问情与林纤姿赌局,花问情赢。押一赔十,若花问情胜,宝连城将支付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
那就是一百万两白银!
众人一片哗然,都瞪大了眼睛,死命想要看清少年郎手中的票据,有眼尖的已经看清了,不禁跟着一起惊呼起来,
“真的是十万两黄金!花问情,今天一赢,就会有十万两黄金进账!”
此刻人群再也按捺不住这世纪赌局所带来的百转千回的激荡与意外,整个人群骚动起来,有惊呼的,有议论的,也有买了林纤姿赢纷纷沮丧咒骂的,反正整个人群都沸腾了起来。
但花问情和青衣少年郎却出奇的平静,好似有着一种天然的默契。在喧嚷吵闹的人群中,他们两个平静的,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有两叶风吹不动、雨打不动的孤舟,彼此傲立,彼此呼应。
胭红刚才着急地颤抖着,差点要哭出来,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此刻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而林纤姿刚才还在不依不饶地叫嚷着,此刻面对形势的急转直下,突然突噤若寒蝉一言不发,仿佛在等待郑妈妈的解救。
果然郑妈妈出手了,她率先开口,
“问情,我晓得你有本事,却不晓得你这么有本事!”
“看着你从小到大,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些凡俗女子,但我只道你琴棋书画在整个神牧洲都是一等一的,却不知道在经商赚钱上,你还这样有天分!”
花问情乘胜追击,“妈妈,既然我的票据失而复得,那这千金赌局,是否是我赢了?”
“是。”
“既然是我赢了,是否要有个说法?”
“是。”
“纤姿”,郑妈妈的口气已经有了几分责备和严厉,“还不快来给问情敬茶?!”
林纤姿虽不情不愿,但此刻铁证如山,形势比人强,她也不得不低头。何况林纤姿本身,就是个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主儿,能够在跪舔恩客这个细分赛道上做到行业第一,其忍功恐怕也是神牧洲上一等一的。
须臾功夫,身着孔雀公主碧玉长袍的她,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花问情面前,双手奉茶,声音娇弱,楚楚可怜地说,
“纤姿从前得罪了姐姐,都是纤姿的错。从今往后,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纤姿。”
呵!
瞧她说得,这样可怜委屈,搞得众人以为是花问情跋扈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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