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春的阳光照耀在仙人顶,山风吹来有些寒意。周墨扬来到紫云观前,只见院门大开,隐隐有血腥气,心中一颤暗道不妙,赶忙跑进院去。只见大殿前一地尸体,面色大变,喊道:“师父。。。师父”边喊边向里屋冲去。
“墨扬,你回来啦。”只见里屋床上,清源正倚坐在墙边,面色发黑。苍老的面容上,尽是松弛与疲惫。手臂在不停的颤抖。身边有十数个开着口子的瓷瓶,边上洒了一床的药丸。
“师父您怎么了?”周墨扬急切的问道。清源道长缓缓喘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墨扬,清源那发黑的脸色似乎现有所好转“为师一生追寻天道,想不到祖师垂怜,刚寻得天道一丝生机,咳咳。。。就遇此大劫。唉!时也命也!。。。。夜来枕上细思量,春去花前忙警醒,花开花落春不管,空自蹉跎红尘轻。。。。”清源说着小声低唱起来。
“师父,师父,你不会有事的。祖师,对了,弟子带你去祖师洞府,那里有仙果,师父你吃了就会没事了。”说着,便把清源背在背上,运起紫云心法,向那日寻得的山谷奔去。
“墨扬,师父快不行了。切记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啊!他日与人争斗,不动手则已,动手后切不可心慈手软。为师今日便是你的榜样。多年不与人争斗,未免心慈手软,如今悔之晚矣!”“师父,弟子明白了,您还是省些气力别多说话了,弟子就快到了。”周墨扬眼里噙着泪水一路飞奔。
“生死由命,锦囊在师父怀里。墨扬!他日若能寻得仙缘,为师作为仙人之师,老脸上也甚有光,咳咳。。。。。”清源在弟子背上喃喃的诉说着昨日所发生的事情,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周墨扬的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仿佛感觉到师父体内的生机正如潮水般退去。
忽然清源似回光返照般,脸色缓和了许多,一丝潮红又淡淡涌上枯瘦的双颊。“为师有几句话,墨扬要记牢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世俗,无论江湖,趋势逐禄之辈比比皆是。须谨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有锦囊之事,切忌人前炫耀显示,切记!”说罢再无声息。
周墨扬一阵冰冷的寒意涌上心头,赶忙放下师父,只见清源眼睛微闭,神态安详,面罩一层黑气。银白色的须发在月色中,随夜风轻轻飞扬。。。。。。“师父。。。。。。?”嗓音颤抖着,周墨扬轻轻呼唤着师父。他双脚犹如灌了铅块般沉重,在师父身前“噗通”跪下。嘴巴颤抖,双眼赤红。慌乱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侥幸,急忙哆嗦着双手,胡乱抓住师父腕脉。师父,已经生机全无。。。师父走了。。。真的走了。。。
还仙果树下,紫云祖师墓边,放着清源的尸体。周墨扬呆呆的盘坐在清源身旁,他似乎又看到了紫云观旁大山石上与师父仰望依稀可见的星辰;又好似回到自己的观内小屋中,师父在教自己练功;看到师徒二人吃饭时的不停斗嘴论道。。。。。。良久神智渐醒,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师父终究还是没有挨到祖师洞前。
夜,仙人顶北,山坳高处,有两座新的坟茔矗立。一座是紫云祖师的,另一座新坟的墓碑上刻着“师尊清源之墓”。在坟茔的一旁,周墨扬正在一堆篝火旁搭建着一座简陋的草棚,他要为师父护灵守孝。
转眼三天过去了,周广嗣见周墨扬久久不曾归家,便托张奕信派局里镖师来寻,在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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