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盯着,宁暖没由来地一阵无地自容。
对床宝妈一再追问,她也只能想到“离婚,孩子归他”这个最简单有效的说法。
可是这在他的眼里,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对他的冒犯?
宁暖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后悔说出那句话,面对追问不理会就好了,何必解释说明一句。
商北琛对她的慾望来得很畸形,不是正常男女该有的,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更不是丈夫对妻子,
如果非要腼着脸面对那种畸形的慾望,唯一能解释通的,大概就是嫖客对小姐。
可嫖客和小姐,起码完事了还会付钱呢,而他却明确说过,爱,要做,孩子,不会让她见。
想到这些,宁暖再想起刚才的离婚说法,觉得商北琛听后,心里一定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吧。
毕竟,在他眼中,她也只是一具会让他产生慾望的肉体。
说是他前妻,未免太抬举自己。
抽血化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宣布孩子是细菌感染,需要吊水。
“还好送来的早,商先生的行为是正确的,六个月前的婴儿烧这么严重,应该立即抱来医院就诊。”医生说完,和护士一起忙碌一番,给病床上的小家伙扎了针。
那针扎进了头皮里,宁暖看得心惊肉跳。
打吊针的时间格外漫长。
第一瓶打了一个半小时,期间对床的孩子也打完了针,人家是大宝宝,不严重,在这间病房已经住了三天,提前办好了出院手续,拔了针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佑佑一个小宝宝。
在打第二瓶吊针的时候,霞姐冲好奶粉要给宝宝喂奶,宁暖接过来抱起宝宝,亲自给儿子喂了奶。
小家伙睁眼都吃力,所以吃进去的奶也不多。
不过好在肚子里有东西了,会好受一点。
吃完奶小家伙睡得终于香甜,期间宁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又接过霞姐怀里的宝宝。
“我去洗奶瓶。”霞姐下了病床,趿拖鞋走了。
等到霞姐去公共用水的地方接了热水,洗好奶瓶回来,就看到林川林特助站在病房门口。
“林特助,有什么事吗?”
霞姐看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商总让我先送您回去,说太晚了,孩子先他和孩子妈妈照顾着,明早大家再来接班替换。”林川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霞姐忍不住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为难地说:“回去可以,但我得先把奶瓶放回去?”
“应该没事,进去吧。”
林川推开病房门,他知道霞姐的顾忌是什么。
病房里小家伙月份太小,什么也不懂,商总和宁小姐属于孤男寡女,毕竟两人做过“一夜夫妻”,大家都算外人,还是不好总是推门打扰。
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岂不尴尬。
小家伙现在逐渐退烧了,体征稳定,干柴烈火的年轻男女把持不住也说的过去……
这么想着,林川推开门,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叫人尴尬的画面。
只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双腿交叠,指节分明的大手从病床旁的报刊架上,随便抽出一份报纸,正在翻看着。
宁小姐倒没看到,那估计是在病房里的卫生间。
进了屋,霞姐不放心地说:“北琛少爷,你会冲奶粉吗?”
商北琛抬眸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宁暖。
宁暖点头说:“放心霞姐,我会。”
“那就好,剩下的我也没什么交代的了,明天一大早我就过来替换你们。”霞姐收拾好东西,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想回去早点睡,睡醒了早点过来替换他们两个。
临走时,霞姐特地多看了一眼商北琛的脸色。
比之前,好太多了。
霞姐刚出门,就接到陆明华打来的电话。
霞姐看着来电号码,很是纠结!豪门规矩向来多,尤其是商家这种顶级豪门。
按理说,小少爷生病,她们这些做佣人的都应该留下伺候,但孩子爸爸似乎不太愿意让她们留下来……
这件事陆明华问起来,她要怎么说?
在普通人家,孩子生病必然是父母照顾,可在这样的显赫豪门家庭里,夜里熬夜伺候生病小少爷的,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北琛少爷这种分身乏术的大忙人啊。
等到霞姐关上门接电话离开,病房里就只剩下两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