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所有人,却没有反驳,眼睛里的暴虐缓缓消散,静静地点了点头。
说完,少女身子也软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倒在了母亲怀里。
“林府办事,邪物伏诛!”林伯大声喝道。
四周的鬼魂一下子便散了开去,本来熙熙攘攘的坟地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林沧环顾四周,发现伙计们的手掌中握着一张符纸,在灵视里,这符纸就像是小太阳一般,阳气浓郁,他们包围着坟地,驱散了鬼魂。
那少女的父母这时候幽然转醒,听到林伯邪物伏诛的话,终于松了口气,对着一行人连连拜谢。
他们看不见周围的鬼魂,但是少女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
林伯也不多说,带着林沧转身就离去了。
“伯伯,您怎么不除了这鬼物?”林沧看到林伯大发神威,崇拜地问道。
林伯心情不错,微笑着摸了摸下巴,“除了鬼怪?为什么要除?”
“只要她们的女儿不再有异状,不再涉及无辜,这件事便过去了。”
“再也不会有异状?难道您虎躯一震,虽然没除掉那鬼物,但却降伏了它?”
林伯仰天大笑,答道:“那倒不是!”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鬼物不会再伤害那女孩的呢?”林沧疑惑。
林伯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林沧的眼睛,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于是便不敢沾染因果,因果的循环才能带来均衡,幼稚地按照主观的意愿偏帮一方并不是正义,小沧,你懂吗?”
“那我们今晚到底做了什么?”林沧翻了个白眼。
“额,我们过去震慑了那鬼物一下,防止它滥杀无辜。”
“也就是说什么也没做?”
林沧看向林伯的眼中忽然带着嫌弃。
“震慑!震慑你知道吗?”看着林沧那小眼神,林伯忽然绷不住了。
林沧转身就走,林府果然没几个好人,吹牛都不打草稿!
走到一半,林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回过头问道:“之前那句没发出声音的几个字是在说什么?”
林伯认真地思考了三秒钟,认真地回答道:“她所说的最后两个字我虽然也没听到,但是根据我多年读唇语的经验,专业认为说的应该是‘hua,die’,‘wa,die’或者‘wo,die’之类的音节。”
林沧跟随者林伯的描述念了出来:“花碟,挖爹……我爹。”
“??”
林沧这回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玩意儿?就过去看了一眼,虎躯一震别人就对你叫爸爸?
林伯看着林沧那极其真实的态度,默默在背后拿出了一本小本子,在上面写道:“冬日小雪节气前,少爷与我出门处理邪物诡事,途中连续鄙视我两次。”
再上一行,写的赫然是:“晚,心神忽而不宁,起身查看,见尸气弥散,急忙至少爷住所,少爷已然惊醒,神色惊恐,我心隐隐作痛,然则此尸得以轻易进府,应是府中深意,未能保护少爷周全,是我之过矣!切记!”
除此以外,旁边还有个括号,写着:“少爷在见面后嘲讽我肾气不调!我已谨记于心。”
想了想,林伯忽然露出了微笑,在肾气不调的括号上画了个圈,继续写道:“今晚,少爷本不欲卷入鬼怪之事,被我以激将法激发,受惊状甚是有趣,其后我以鬼怪之秘稍戏耍之,其乐无穷,此仇已报!”
写着写着,林伯嘴角笑得老大,很是开心。
林伯带着笑意把本子收入了怀里,连忙朝着林沧离开的方向赶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