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心头。他心里此时有一个想法,确切的来说是一个誓言,他发誓;不管阿甘以前啥样,或者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以后,只要有他张奎在的一天,他定全力以付的去辅佐这个孩子,这不是仗着刘老师这层关系,而是一名父亲对待孩子般的责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以快中午十二点,也就意味着盖棺的时间要到了。
此时所有带血缘关系的亲戚都得围着棺材站一圈,吉时一到,便由阿甘跟堂哥推开棺盖,好让亲人看最后一眼。
就在棺盖被打开的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忽然上千只苍蝇破棺而出,把周围的人吓的急忙往后退。呛鼻的恶臭扑面而来,人群被熏的直捂嘴,有好几位妇女硬是没忍住,呕吐了起来。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棺外的制冷器运作正常,输送冷气的管道外面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怎么棺内却是如此场景。
阿甘因为念父心切,顾不上那么多了,抬头就往棺内看去,这一眼让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父亲那肿大了整整一圈的脑袋,犹如冻梨一般的脸,一副黑皮下面全是浓汁,五官边缘爬满了蠕动的蛆。吓的阿甘双腿发软,一个趔趄瘫倒在地。
出现了这样的场面,盖棺一事就无法再持续下去。驱散了家属后,便由专业人士直接上手封了棺。
据上一辈老人说,家里死人后,出殡那天如果有尸变发生,会给子孙后代添福增寿。
送走父亲后,阿甘要在家呆到过完头七才能出门,而且每天下午七点还得去坟地给父亲送一次死人饭。离走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送饭的路上一定不能跟过路人打招呼,且回来的时候更是万万不能回头看。?七点的太阳还没有下山,而且庄家地里还有人在忙碌,所以阿甘也倒是没多想。
呆在家里的这几天阿甘还是老样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人也明显消瘦了许多。他还算轻的,而母亲则就不一样了,天天对着阿甘以泪洗面。
“我可怜的孩呀!这么年轻你就没了父亲,这以后谁还敢嫁给你啊!你说留我这一个老太婆有啥用啊!我多想家里死的人是我,有你爸在,这样最起码你还有个依靠。”。
每天同义不同字的话反复说着,听的阿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可怜的母亲,阿甘恨不得马上立刻交个女朋友,不管她长啥样,也不论胖瘦,只要能让母亲心安,怎样都值。
最后一天送完饭后回来的路上,阿甘的手机一直响,但是他没有接,也不敢接。回到家拿出来一看是省城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放下碗筷后,他急忙给人回拨了过去。
“喂,刘明甘,你干什么了一直不接人家电话,快把人家急死了都。听说你父亲出事了,怎么样你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细腻甜美的女孩的声音。
“你是?”这一下给阿甘整蒙圈了,在他的脑海了除了小学同学以外,他再没有认识其他说过太多话的女孩呀!
“我呀?嘻嘻,我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又是一个认识你的人。”,女孩嬉笑道。
“你叫?”阿甘疑惑的问道。
“唉!算了,我还是给你来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我叫梦娜,小名叫娜娜,家住你们邻村。今年过年去闺蜜家玩的时候在小卖铺碰见了你,一直想认识你,但是我感觉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我在省城一家餐厅当服务员,刚才通过跟我闺蜜聊天得知你家出了事,这才死皮赖脸的要下你的电话号码给你打了过来。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所以我花了很久才酝酿出这样的语气跟你聊天。没冒犯到你吧?我也是为了能让你稍微放松一点才这样做的。”。女孩此刻也认真了起来,少了刚开始的嘻笑。
“没,没事。”阿甘被这一番突如其来的介绍给乱了阵脚,这不就是雪中送炭的现成女朋友吗!
不过阿甘也不是负心的人,他只是想着可以先相处,然后再慢慢了解也行,绝对没有半点利用对方的意思。
“这样吧!我还有六天年假没休,我一会下班去跟经理请个假,正好我也半年没回家探亲了。等我回去顺便去看你哈。”女孩的话虽这么说,但顺序是颠倒的。确切的说,应该是回来看阿甘的同时顺便去探亲。
“好,好的”。女人手都还没摸过的阿干此时嘴像被施了咒般,跟脑袋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