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接着说道:“我姓赵,单名一个‘凡’字,奉命前来,取你首级……”
“既然要取我首级,为何帮我包扎?”张辛十分不理解。
“趁人之危是小人所为!”赵凡往火堆中添了把柴。
“将军生得满面英雄气的人物,又是一身戎装,怕是在军中任职吧?”张辛见赵凡不动,也坐了下来,暗自催动修罗血在身上游走,加快伤口愈合。
“一身皮囊罢了......”赵凡用树棍挑了挑火堆,好让火烧得更旺。
“想不到啊,想不到,程傲如此为人,却还有这么多人甘愿为他卖命!”张辛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叹息不已。
“世道人心一般险恶,你我都在这动荡的岁月中挣扎,莫以为有什么差异,只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赵凡低头看着火堆发呆。
“莫以恶小而为,莫以善小而不为,人心险恶故不能改,但可以从自己做起,尽力所能及之事。”张辛看了看赵凡。
“张公子眼中的程傲,是怎样的人?”赵凡突然问到。
一提程傲,张辛想起南屏山上,突然新伤旧伤一并发作。伤口在肉,疼处在心,良久,才反问道:“那赵将军眼中,张辛是怎么样的人呢?”
“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啪!”手中的烧火棍断裂,赵凡一怔,又重新拿起一根。
“那我的回答,和赵将军的一样,而且……程傲更甚!”张辛忍住心中的愤懑,回答到。
“我不信……”赵凡回答。
“你相信程傲为人,就如同将军认定我是奸恶之徒一样,这就是你口中的世道人心。我所说‘从自己做起’,便是需拨开迷雾纯真理的第一步,何须枉费口舌?”
“呵呵,张公子原本是一个乞丐,想不到对这个世界有如此认识,真是难能可贵。”赵凡笑了笑。
“张辛自由无父无母,程傲杀我师父之日,已是我报答再造大恩之时。后来,我便有了朋友,一群能以心换心的朋友。是他们,让我明白很多道理……”张辛脑中浮现王昶天、穷三日、唐姿、雨露、小小的音容笑貌……当然还有那只臭猴子。
“不只唐小姐何在?”赵凡试探的问了问。
“姿儿在天神乌塞,和几位朋友在一起,此番前去雪山圣地,正是为她寻药。”张辛解释。
“天神肯接纳你?唐小姐安然无恙?”赵凡突然一惊,站起身来。
“天底下也有清醒之人,赵将军觉得很奇怪么?”张辛笑到。
“天下也有清醒之人,天下也有清醒之人……”赵凡站着发呆,口中不停念叨着。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清醒之人’!!”赵凡突然一声狂笑,振聋发聩。
笑毕,赵凡走过去,拔起银枪。
张辛一见,立马起身,全神戒备。
“张公子请坐……”赵凡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辛不知赵凡作何打算,迟迟不动……
“我要取你性命,适才你倒在路边时,便可一枪结果你……”赵凡拿着银枪坐在火堆前,取出一块干净的纱绢,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赵凡见张辛还不肯坐,笑道:“我说过,君子不趁人之危,还请公子安心养伤,这段时间里,赵凡定保护公子周全,只是,等你伤愈过后……”
“将军只管履行使命,张辛懂得。”说完,张辛才坐下,又开始运功疗伤。
于是,一夜无话。
时近深冬,第二日,天空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天气寒冷,赵凡和张辛找了一处破屋,点起火堆。
屋顶虽然还有瓦片,可两旁却无遮挡之物,不时有雪花飞进来。
赵凡从马上包裹中拿出一个酒壶,放在火堆上温了温。片刻,赵凡又取出一个杯盏,倒了一杯递给张辛。
张辛想都没想,一口灌下,交还给赵凡,道:“好酒!!如此美景,又有佳酿做陪,真是相得益彰!”
赵凡接过,斟满,喝了几口,擦了擦嘴笑道:“公子到是个豪爽之人,此时此刻,还有心思欣赏雪景。”
“我问心无愧,人自各安天命,我有何惧?”张辛大笑。
“好!好!好!!”赵凡又将酒杯递给张辛。
张辛接过,却看着外面景色所有所思。良久,小酌一口,大声道:
“残垣破屋空,
煮酒论英雄;
莫道人心恶,
相视杯酒中”
说完,张辛将酒盏归还。
赵凡拿着空酒杯,看着阵阵出神。
破屋内,柴木烧断,发出的“噼啪”声……
三天后清晨,雪停。张辛走出破屋,起身活动筋骨。
赵凡抬头,提起银枪,跟着走出。
张辛负手而立,看着周围大地银装素裹,转身对赵凡说道:“来吧……”
赵凡迟疑片刻,又整了整装束,道:“张公子,身体无恙了么?”
“再让将军久等,就是在下的不是了。”张辛大笑起来。
“好!!!公子真是个爽快人,我也不欺你。”赵凡将银枪戳在地上。
“武道上,我是宗师级别,自然高你一层;公子伤口初愈,我胜之不武,这样……”赵凡想了想继续说:“我得意技,乃是这十八路灌银枪法,无门无派,无师自通。公子要是能挡下我三招,我便离去。”
“将军似乎有些小看张辛了。”张辛笑了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小看与否,试试便知!”赵凡单手握枪,威风凛凛。
“一言为定!”张辛抱拳拱手。
“来了!!”赵凡也不客气,提起银枪,对准张辛。
张辛一听赵凡是宗师境界,自不敢小觑,修罗变加持。
“哦?”赵凡哈哈一笑。
“这第一招,名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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