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只要你愿意,点个头,我立马让那相亲会停办,让那些相亲女任你挑任你选,你就是全要了当情&人,一天换一个,我也做得到!"
王树林渐渐对他感到厌恶鄙夷,摇摇头说:"明亮,你不是说,三天之内不谈工作么?我们既然是同学,那就只说往事吧。"
郝明亮并不让步:"同学之间的聚会,也不全是回忆往事,也应该谈谈理想。不是么?你的那个’张大夫’,才是你最喜欢的女人吧?我的能量虽然辐射不到她身上,但我可以让她的院长给她施加压力,或者逼走她的现男友……"
王树林悚然心惊,暗想自己幸亏及时挂断电话,不然郝明亮会立即察觉到自己牙齿的问题。与此同时他也冒出怒气,肃然说:"明亮,虽然公民的电话时刻被监听,但你每句话都监听的前提是我犯了罪。请问我是个已经被判定有罪的罪犯吗?我没有自己的一点点**吗?你听我说完!还有!从你刚才所有劝说我的话里,我别的听不出来,但我能听出一点,就是在你眼里,女人不是活生生有人格的人,而是你拥有的权力下挂靠的附属品。你从本质上一点儿也不尊重女人,你的那些道理都是歪理!过去你那么痴情,现在你怎么……"
郝明亮摆摆手打断道:"呵呵,树林,你失败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搞清楚原因,不明白人的本质是什么。你尊重女人,可你现在是什么下场呢?老处男老光棍一条。你讲的才是大道理。……算了,你不爱听我也不说了,记着,还有两天时间。吃饭吧。"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不发一言,昏暗的灯光下只剩下呼哧呼哧地咀嚼声。郝明亮知道王树林跟他置气,也不跟他计较,继续吃饭。可不知怎么着,在黑暗中吃饭的王树林与他面对面坐着,咀嚼食物的时候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异常强烈地影响着他。郝明亮总觉得这是错觉,他是解禁者,经过血与火的考验,体能和胆量都非常人可比,但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在心头挥之不去,只觉得王树林似乎是在啃食尸体般吃着血淋淋的牛排。
王树林吃完了抹抹嘴,说了声"多谢老同学款待",转身走了。由于恐怖感依旧有增无减,郝明亮居然并不想留住他。直到王树林走了很久,郝明亮还在琢磨:"我这是怎么了?我害怕他什么?他算个什么人?一个平头老百姓,我会怕他?"
等回到住处,再想前往节目录制现场,王树林又犹豫了。虽然还有半小时时间,但他想到了那一张张美丽但冷漠傲慢的脸,一段段尖酸刻薄的话,又退缩了。自己去铁定会遭到全场女性的抵制,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的恋家情结很重,虽然此行是为了乔灵,却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父母和家乡,打开电视,他依旧看云口卫视。
自从报纸出现,新闻千篇一律了千百年,都是领导们很忙,百姓们很幸福,恐怖分子很残忍的套话。其中唯一新鲜的就是关于心渴望集团的最新消息--第二代掌门人刘佳男在最近的大西北登山运动中失足坠崖,好在下面有一大丛茂盛树木,才侥幸不死。但送往医院途中已经昏迷,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紧急治疗,生死未卜,公司的高层全都去了,门口黑压压地上百辆豪华车,看上去像是黑手党大聚会。这是重磅炸弹,简直可以引起其领导层的地震,甚至改变整个集团的权力结构。几乎所有的媒体都表示将继续追踪报道。
他暗自替孟欣可惜,不知道正在参加相亲会的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但可以肯定的是孟欣家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如果是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派掌权,他们可没受到过孟家的恩德,平价代理权很可能会不复存在。
正打算洗刷休息,一则即时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起灭门惨案,正好发生在今天下午,在云口下夼路的一户人家,遍地是血、碎肉和脏器,张大军夫妇的肢体都在其中。其大女儿及其一子一&女都惨遭不幸,而二女儿怀了孕,一尸两命。大女婿和二女婿正巧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哭成了泪人。
准确地说,这件事还不算个正规新闻,因为并没有来龙去脉,可王树林却认得发生惨案的地点,最起码认识那些家具和房间。这个地方他也去过。
记忆中的一些最不愿意重温的画面再度放映。这个渐渐模糊了的女孩叫做王程程,曾经也与王树林相亲过,并且是继曹衣锦之后,王树林为数不多的恋爱对象,两人只谈了三个月,原因很简单,王程程跟曹衣锦无论从性格还是野心都非常相似,甚至也同样拥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市侩亲属团,都靠这个在云口市区的亲戚,两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才能在城市站住脚。那时候,曹衣锦暂时住在舅舅钟主任为她租的房子里,而王程程也暂住在其姑父张大军夫妇家里。两人就像平行宇宙一样,直到后来才出现了不同的轨迹--王程程的命运相对于曹衣锦而言可谓不好,一次次想往上爬,却总是霉运连连,甩掉王树林后找到的英俊新男友却是个花花公子,又毫不留情地抛弃了王程程。之后王程程也不断地相亲,每况愈下,实在迫于无奈才找了一个"经济适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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