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找点吃的。”
梅月雪看着她奇怪地道:“你怎么不问我去见的是什么人了?”
肖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道:“我管你见的是谁,总之你答应我了,会一直关心我,那就够了啊!我一个小土匪,知道那么多也不懂,就好好跟着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小跟班呗!”
梅月雪白了她一眼道:“少说漂亮话吧!你这鬼精鬼精的小跟班我可使唤不起,今天算计我这个,明天算计我那个,哪天把我的心都偷走了我也不知道!”
他原本是想调侃肖蔚推算事情推算的太准,可是话一出口便即后悔,因为听起来像是在打情骂俏。他正觉惶惶不安,担心不知肖蔚会如何看待他之时,忽听肖蔚“哈哈”大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道:“说不定我早就偷走了,你自己却还不知道呢!”
梅月雪眼睛瞪得溜圆,自初见时他被她“调戏”之后,相处的这一年来便再也没有过了,这一年来点点滴滴相处之中,两人相互信赖,相互扶持,日子过的的很愉快,可是他却未曾料到肖蔚在他心里早已和初见时大不相同,再面对这样的事的时候,他心中一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是她偷走的,是他把心送给她了。
“又放肆了!我真是疯了,饿着肚子跟你在这里废话!我还有一堆事没做完呢。”他赶忙推开了她不规矩的手,肖蔚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得意地笑道:“好,今儿下午我要跟吕虬大哥上山打猎玩,你在家要乖乖的哦!”她说完,很轻很快地在他头上拍了两下,梅月雪一个巴掌朝她打过去,却被她敏捷地躲开转身跑掉了。
“死女人!”梅月雪气得喃喃地骂道,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神色间颇有些回味的样子。
今天的安宁县回雁楼来了一位怪客,正是为追昭华郡主而来微服私访的辜王爷。
为什么说他是“怪客”呢?
辜王爷身量不高,但是两只眼睛精光四射,唇边蓄着一把山羊胡须。他本人很瘦,此次出来散着花白的头发,用荆钗简单一挽,灰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格外的宽松,腰里挂这个酒葫芦,背上背着宝剑,看起来不像位养尊处优的王爷,倒像是个世外散修的道士。身边也只是带着两个贴身的侍卫,装扮的也都一般清贫自在,用辜王爷的话说,这叫做物以类聚的正常表现。他就那样骑着一头青驴,身子随着驴子一晃一晃的,时不时抿一口酒,脸色红润,但仿佛已有些醉意,像是随时都能睡着似的。
辜王爷除了上朝或面圣之外,一向作此随意的打扮,颇有些魏晋名士的风度,上得街来,十分的惹人注目。他早在前一天就让人打听到了昭华的住处,知道她在安宁县落脚。
辜王爷一路跟来,哪能猜不到女儿的心思,她知道昭华来这里其实是为见太子穆岁寒,他不好阻拦,便一路跟随,免得不慎泄露了什么东西,结果他没想到的是昭华这个丫头如此谨慎,一路东走西逛,连他都是跟踪了十余天,到了这安宁县,进了四时春扇子店才能够确认她的确是想找穆岁寒,否则还真以为她是出来闲逛来的,心中既觉得欣慰也觉得无奈。
欣慰的是昭华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无奈的是昭华还是忘不了太子,为了他,她肯如此小心,足见其用情之深。奈何他知道,太子是不会娶她做太子妃的。
昭华原想着今日就动身离开,免得招惹别人来这里,发现什么踪迹,她突然见父亲来,也是吃了一惊,问道:“爹爹是什么时候来的?”辜王爷道:“从你一丢,太子就说要出来找你,被我劝住了,跟他说陛下身体不好,很多大事还需要他帮忙,你的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不劳他费心,他这才没有跟来,我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亲自跟着你,没有派别人来。”
昭华皱眉道:“女儿自己跑出来也就罢了,爹爹也跟着出来,万一栾家要对您不利,那岂不是……”
辜王爷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栾家还不敢就这样动手,毕竟你爹爹出了名的心眼多,栾家虽然看起来党羽众多,但与他们推心置腹的却没几个人。林将军家虽然受他们限制,但是林家军却不甚听话,他栾丞相可以把林家军这块肉切下来,却没法吃进自己的肚子里。至于你爹爹我就更别提了,他们连你爹爹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分不清,可不敢轻易下嘴,他们吃了还怕有毒呢。他们的势力还不够,毕竟如今的太子还没有当上皇上,而岁寒皇子的死因始终也让他们有所疑虑。他们可不敢这样就动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