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岳临问道:“那你怎么对付的?”
周文连挑挑眉毛道:“当然是以退为进,投靠他喽!”
岳临当即急道:“你傻呀,他怎么可能信你?那个老东西是宁杀错不放过的,你怎么骗得过去,你去了,说不说实话他肯定都会杀了你,然后说你不治身亡的啊,他要你有什么用嘛!”
周文连一把拉住岳临苦笑道:“岳师父呀!我也不想的啊,可是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总不能跟他说实话吧!这是缓兵之计,总得先把他骗走了,咱们再商量对策呀!”
岳临皱眉道:“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陷入死局了呀!这还怎么继续下去呢?”
周文连重重地叹了口气骂道:“他娘的,我看栾家这些个老不死的,你要是不弄死他,他就一定会弄死我们,臭不要脸,欺人太甚!这是故意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呀!”
岳临道:“那我们怎么办,杀了他?那也不行啊,且不说老贼身边有多少人保护着,我们根本近不得他的身,就是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啊,杀了他,夷人就很难被钓出来了!”
正在这时候门帘一挑,辜王爷从外面走了进来,周文连忙把事情跟他说清楚,辜王爷冷笑道:“他就是想把我逼急了,逼着我做错事,将来拿到大家面前,叫大家看着,让皇上不得不治我的罪!他是死也不会放过我的了,既然无论如何都制不住他,如今又连累了文连,这次真是山穷水尽了。跟他这么耗下去没好处,倒不如我辜家主动退出,结束博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总不致再无翻身之力。”
周文连问道:“看来王爷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
辜王爷道:“文连,你自大胆去栾家,我会去宫里找一个人,拜托他保护你,可保你无恙,你只需承认昭华是装疯,是我父女胁迫你演这一场戏,再加上那人的保护,你定然安全。”
周文连一惊:“这么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我周文连不是这样的人,王爷,就算是不说咱们的计划,我也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命。我是安宁县人,只要我敢在他面前咬赵白泉一口,栾老贼亲自去盘查,就算是查不出她女儿真正的死因救不了肖蔚,这互相猜忌的功夫,也够他们父子喝一壶的了。”
辜王爷摇头道:“不,我觉得栾丞相他是知道真凶的,只是他留着赵白泉还有用处,此人阴邪多智,他留着他有用,所以暂时不杀他,你说了实情惊到了赵白泉,他反而会斩草除根杀了你。我与栾宁川同殿称臣这么多年,阴争暗斗,我了解他。他女儿的死因根本不需要查阴真相,他只要怀疑谁,便能杀了谁泄愤,即使有再多的证据证阴凶手不是赵白泉也无用,因为证据可以伪造,他阴白的。赵白泉到底太年轻,他虽然阴狠,但是躲不过栾宁川的眼睛。”
周文连这一下真的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他说道:“那你就尽快带着昭华逃,可以以给昭华治伤的名义,出城逃跑。”
辜王爷笑道:“也只能如此了,前日林老将军来过,他说他有办法安置我们。”
周文连点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那王爷就快些去安置,我自有分寸。”
辜王爷点头道:“栾家人再来时,我会安排一出戏,给你送一晚下了毒的汤药来,等他们人来了,你故意打翻汤药,到时候会让栾家人以为我要杀你灭口,你只需要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让栾家人信任你,这样更保险了。”
周文连点了点头道:“我有分寸,放心吧。”
辜王爷便赶紧拉着岳临去布置了,他先派人去了林家,请了林老将军出来,又将家中跟随多年的几名仆婢叫到家中,说郡主的病他想来想去还是要送出去请人医治,林老将军给他推荐过一位大夫,听说专治疑难杂症,还是位得道高僧,他想郡主去那里治病,但是他有事走不开,便想吩咐他们一同跟去,他们都是妥帖的人,有他们他才放心,便给所有仆人都赐予赏银,叫他们去收拾东西,下午就跟着郡主出城去。
仆人们虽然知道有事,但辜王爷喝令他们不许多问,让他们照顾好郡主,郡主是他最后的心愿了。仆人们也不敢不听命令,只得向辜王爷磕头领命散去。
余下留在王府里的仆人已经不多了,都是些担水劈柴、洗衣扫地,煮饭剪花干粗活的仆人,其中有六个小伙子,七个婆子妇人,都是京城本地人氏,辜王爷也都为他们谋划好了,安排他们在晚上宵禁之前放他们回家,预备赏赐丰厚金银,令他们待第二天城门一开,就立刻离开京城,数月之内不要回来。
这么多人要兴师动众离开京城不是小事,栾家派的探子在辜王府周围一定能发现一些端倪,而唯一一个能牵制住栾丞相的目光,保着这些无辜的人平安离开京城的方法,就落在了辜王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