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闺女一激动就晕过去了。我真不信,这么高兴的时辰,您能晕得放心吗?这位大兄弟,帮着姐弄盆水过来,我给我妈洗洗头发。大过年的,洗洗更健康。”
“老太太你真的是修了八百年修来的福分啊。我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闺女上门来孝敬你老人家。”吴甜甜嘴里甜甜蜜蜜,接过来从洗手间里弄来的这一盆水,手下一点也不含糊。
一盆冷水浇下来,老太太再也装不了昏迷。“嗷”的一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吴甜甜拽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起脸来,“我让你装,装不下去了的时候,咱娘俩就说道说道。你卖我的钱,我就当孝敬你了,我也不要了。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所以,老东西,你一定得长命百岁的活着啊。带着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你为老不尊,我这当女儿的可不会让世人骂我不孝顺。以后。每年我都会带着你外孙子来给你请安。今年是咱娘俩这么多年没见,真得说是久别重逢啊。我是真高兴。就趁着我这高兴劲,了一了咱们之间的其他帐吧。”
“我们没有账,我不认识你。”
“弟兄们,给我砸!让这间屋子连一块玻璃都没有,全砸掉。大家辛苦辛苦,下点力气,咱们早点完活,早点领了红包去吃宵夜。九州大酒店518包厢,都给哥几个准备好了,满汉全席,外加星级海鲜套餐,保证让大家吃得滋润舒服!”
当一群生龙活虎的青壮男人在屋子里横冲直壮的时候,当电源被扯掉,所有的电器都被砸扁砸碎,所有的家具都在这一天寿终正寝,刚置办起来的衣帽鞋子全都毁坏殆尽。
破坏确实给人更多心灵上,心理上的快感,让人意识并感觉到个体并不微弱,我也能主宰一些什么的自豪感。
吴老太太一家子在一群原始的暴民面前吓得忘了哭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吴老太太的撒泼打滚无处施展,吴田野的狡猾和心机无处可用,孙文红的狐媚道行也派不上用场。
吴艳艳看着自己这几天费尽心思买回来准备开学诱惑个富二代、权二代的行头全部堆在厨房里被倒上了消毒液和桌子上的剩饭剩菜生抽老抽。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一片狼藉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短短的二十天,她们亲身经历了第二次。
就这样,这一家人十几天来,营造起来的家庭的温馨幸福的小生活刚刚开始又被揪着刚出来的苗头给掐死了。
正月十五,电子鞭炮响得此起彼伏,也很大程度上缩小了声音的传播。而一层的邻居有出门来的,看到优雅知性的大美女和衣冠楚楚、温润儒雅的一派绅士风度的周煜少爷,人家对你点头微笑着问“过年好”,就算人家家里有点噪音,看着这赏心悦目的二位,也全成了哑火。
周煜牵着母亲的手,走出来。
“妈,出气了没有?您要觉得不解气,没关系,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我一个月就给他们来这么一回,解压又解气。他们觉得他们做的那些缺德事,没有证据,时间太长,政府和法律都拿他们没辙,治这种人,我最拿手了。我让他吃个哑巴亏,报警?一点证据没有。这个小区今天的影像全置换过了。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
吴甜甜满腔的怨恨,把吴田野的家变成了一个在严冬里没有玻璃窗户的垃圾房。
劳斯莱斯和护卫的两辆车消失在夜色里。
中介带着房东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看着自己好好的房子变成现在这一副鬼样子,也许会被小道消息传成各种版本的鬼屋,挺着大肚腩的房东气坏了,他的手哆嗦着,指着窗户,指着这一地的狼藉,“你们今天就给我滚出去,这刚入住就被砸得稀巴烂的消息传出去,这房子今年都未必有人愿意租了。我不管你们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都不应该给我带来这样的麻烦。免责条款都是提前拟定好了的。你们坏了我这么多东西,我也不和你们算帐,一年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不退。明天我会找保洁公司过来帮着清理这一堆垃圾。我好好的房子弄成这样,我还得重装。哼,算我倒霉遇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