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巧的判决下来之后,她坚持上诉,而墨敬文恨她害死了他的孩子,只是请了一个律师意思一下,堵一下墨安安的嘴。服从判决或者上诉的意义都不大。他要送给她的都是一纸离婚协议。
墨敬文委托的离婚律师和陈巧巧的谈话很不顺畅。陈巧巧能钓上这个有钱的男人,不能说她是个没脑子的。在监狱里,她日以继夜地想着思雨这个案子。她觉得,自己和墨敬文是被人设计了,她们钻进了一个圈套。这个圈套是专门为她们一家子订制的。当她知道那个插足于她家的那个女人坚持不协商,不赔偿,就是要她付出自由为代价的时候,她就有预感了。她是被算计了。上当了。一旦法律事实成立,她就必然会锒铛入狱。堪堪到手的墨夫人头衔就会旁落,指望着墨敬文为她保留着那个位置,怎么可能,她毕竟刚把他的孩子给打掉,无论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墨敬文的“以为”最重要。
她看到委托律师放到她眼前的离婚协议书时,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肯定会被扫地出门了。墨家老爷子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借着这个案件,正好名正言顺地把她撵出去。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由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离婚,不是不行。墨家得承诺点什么。否则,我就咬死了不离,你们就得有一个在监狱里服刑的儿媳妇。污点就贴在墨家脸上。要撕下来,哪儿那么容易。
京谊宾馆。
十几辆保时捷cayenne coupe长驱直入进入京畿。这一路的招摇引起路上司机们的调侃。
“几辆破车跑到京师来嘚瑟,这是哪儿的暴发户来这儿炫富来了!”
“在这儿,千万富豪不敢说自己有钱,厅长局长不敢说自己官大。头上长角,就算是真龙,你也得盘着。否则,随便你得罪一个不起眼的要饭的,没准就是个封疆大吏在微服私访。”
“地方来的二百五二世祖。哪天被人治一回,就知道京师的水有多深,就明白为什么马王爷是三只眼了。”
“没见识的小瘪三,真以为自己是成龙呢。成龙在这地界上,他也得老老实实地装孙子,陪笑脸儿。傻缺。”
墨敬文千方百计的要离婚,陈巧巧撒尽无赖不肯离。墨敬文答应,如果她乖乖地签了协议 书,那么在墨氏集团供职的那几个陈家的亲戚就不扔他们出去。也答应她进监狱后为她打点好,让这十年能尽可能地安然度过,也许事件过去,为她申请个减刑。诱惑着陈巧巧签上她的大名。
当那个地方来的二百五车队开到墨家门前的时候,有人通报进去,说是有客来访。墨老爷子回疗养院了。墨家现在就剩下几个佣人和墨敬文父子。
墨安安这几天特别地乖巧懂事,他力争扮演一个孝顺儿子,留在这个宅子里,就算它破产,破船还有十斤钉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的妈在监狱里,墨家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啊。
墨敬文坐在客厅里。他不知道上门的这堆人有什么事找到家里来。
一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众星捧月一样把一个男人送了进来。
在最前方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几岁,大腹便便,如果他不是这么胖得话,长得还算可以。鹰钩鼻子,鹞子眼睛,就算是笑着说话,都让人觉得他心机莫测。一身西装,就是搭上了一双运动鞋。他曾就他这身打扮发过如下宣言:老子喜欢穿西装,显着整个人都精神了。可是,那锃光瓦亮的皮鞋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一小地皮嘛,运动鞋穿惯了。看谁不顺眼,上脚就踹,轻便好操作。人嘛,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忘记根本的事不能做。那次在城里,碰上对头,要不是穿双轻便的鞋跑得快,现在老子坟头上的草可能都长得和我一般高了。
那堆同样穿西装的手下看着比这个老板更顺眼一些。他们夸张地鞠躬如仪让他认为,这该不会是哪个剧团在拍穿越电影?场地找到自己家里来了?
“这位是敬文大哥吧。失敬失敬。瞧这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有福气的厚嘴唇。这养尊处优的模样,确实招巧巧那样的女人稀罕。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星夜兼程往这边赶啊。怕来得晚了,墨家损失更大了。我哥的罪过也就更大了。”
“你这上门来,所为何事?你姓氏名谁,家住哪里?你这信口开河一通,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到我家来。”
“陈巧巧是我哥的女人,当年是一直没有办结婚证,是因为她一心要离开山西老家,而我哥不愿意离乡背井,她嫌我家穷,我哥没出息,挣钱少,肚子里带着我哥的孩子就跑到了京师。不是我家不找她,实在是这女人聪明绝顶,那天家里来个朋友,我哥喝醉了,她假装和我哥吵了一架,半夜里跑了,临走还往村后那水库边上扔了一只鞋。虽然她没什么有权有势的亲戚,但这也是一条人命啊。当时为了避免惹得公安盯上,让一家人吃官司,只说是她讨厌农村,出去打工去了。没想着,一段谎话倒是成了真。天意啊,天意。”他夸张得样子似乎真的认为这是天意一样。
“您可别看我长得不咋样,和你墨大少一比更显得寒碜。但,我哥,那是方圆百里的帅哥啊。家道没有荣华富贵,人有精神啊。要不能把陈巧巧这虚荣的娘们弄回家吗。这女人的心眼子多得跟我们农村场里的筛子眼似的。想要浪漫爱情,又想要富贵生活,哪个名人说的,人的欲望推动社会向前发展。这是对于整个社会来说的。但是,对于某个家庭的个体来说,家里的女人欲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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