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
这是她最爱的那个人的骨血,她一定得留下来。
她不要她的孩子被当成非婚生子或者什么私生子,这个孩子必须得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父亲。
把身边那些个适龄的男人们比了一圈儿,筛选出了程安邦。这个男人手里有权,家里有势,自己的孩子肯定不会受苦。
女追男,隔层纱。
她有意的在程安邦面前露脸,一个文字硕士出口成章,风采翩翩,程安邦到现在还时时提及当初的相见,她像洛水女神一样,让他惊艳。
郎有情妾有意。
很快,在一次她的设计下,程安邦看到了喝醉了的她在酒吧里被坏人调戏,他所不知道的是,那只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在大男子英雄主义的驱使下,顺理成章的睡在了她的床上。
因为,那会儿,她已经快两个月了。
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瞒不住的。
这个男人对原配不喜欢,只是在利用她拿到家族生意的工具,在她面前,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不值一提,哪儿是她的对手。
她如愿以偿的成了程安邦的女人。也给肚子里的孩子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只是,那个叫张莤的女人没有如她所愿,那么容易的撵出去,让她取而代之。因为程家老爷子认为抛妻弃子,有违他程家门风。
她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你们家门风好,就不会兄弟阋墙,你死我活的整个京师都知道了。你们家门风好,怎么出了一个程安邦风流名声在外的?
婚后,程安邦收敛了风流,除了公司,就是回家了。对这个才貌双全的他认可的妻子也是很好,尤其是她为了自己生下了儿子程世杰之后。他更是有儿万事足。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白雪暗中安排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大师算卦的把戏。这是个老掉牙的圈套,但是,挡不住人们就愿意相信这些神神叨道的东西。
程安邦在一次商务聚会后,几个老板商量着要一起去京师附近的五台山,那儿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据说那是相当的灵验。
其中一个说来自海南的房地产商黎思伟开口:“几位,听说,五台山显通寺新上任的主持白玉大师测字批卦,灵验无比。我们做生意的,年年抢头炷香给佛菩萨,大家都别说不信这个啊。我们一起去让大师给算算公司运道前程吧。这几年生意难做啊。我这都快坚持不下去了。金融市场低迷,国家打压,老百姓购买能力还低。这是不让老子活了啊。”
港商成旺祖笑了:“黎董,这么说,可不厚道了。海南省省长在你身后撑着,你还跟兄弟朋友们哭穷,你让我们这种远来的和尚怎么活下去?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黎思伟眨着眼睛,自己的背景没人知道,黎家向来以白手起家为标榜,没人知道现在海南当权的土着副省长王朝是自己的亲表哥。
成旺祖,不简单。
自己家隐藏的很好的后台,他也能挖得出来,不过也看得出来,他没有敌意。知道自己的强大背景,也只有让他对自己更信任,然后强强联合,大家一起发财,也没啥。
程安邦对自己的商业伙伴那当然也是通过自己的有关系做过背景调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个黎思伟有这么强大的后台!
成旺祖,这是在点自己呢。这个人情他记下了。
海南这个项目,那就是肯定要跟下去了。
反正全是银行贷款,哪怕是亏了,也是亏国家的,亏不了他姓程的。
几个人一拍即合,立即上路。
程安邦对于此次的五台山之行记忆犹深。
今年张莤和白雪分别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当然更偏向于将来,把程家交到程世杰的手里。那都不能说是偏心。
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指引的话,他是很愿意让那个高僧白玉给指点一下的。
于是,两个儿子的命数就被一个号称大师的白玉和尚给正式的定了下来。程鲛,命犯白虎,对父亲尤其不利,逢之多有不吉,易有血光之灾,重者横死。
程安邦当时问,可有破解之术,白玉大师双眼微阖,沉思良久,“都是命数,就指点你一下吧,施主远来艰辛,也算是诚心向佛。以后,远避为上。可躲凶。”
问及第二个儿子,白玉大师在听闻了他的出生时辰之后,脸现奇异之相,“原来,缘份在这儿呢。我就说嘛,看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当是福贵之家,财源亨通、家宅安乐之相,又如何有如此大凶的儿子。噢,上天给了破解之法,都不用你费一丝一毫的心力。”
和尚手里抚着一绺长髯,欣慰的松了口气。
成旺祖往下追问道,“莫非程兄家里这第二个儿子,可以解了他的不吉之数?”
白玉,“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太多,对和尚不好,对施主也不好。放心吧,施主天性仁善,又有祖荫,后福不尽。”
黎思伟与成旺祖几个人又让和尚给他们批了八字,还请了几样开光的法器回去供奉着,那小心谨慎的样子,让人相信,他们都是真心诚意的上山礼佛的,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长途跋涉的。
也怪,程安邦虽说是受了白玉和尚的卦词的影响,但,他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基本上对程鲛母子不闻不问。也闹了几次要离婚,程潜老爷子给压了下来,当时的话是:“你在外面胡闹我管不了你,孙子都有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张莤母子没有行差踏错,不能无故出妻。”
程安邦为了补偿白雪母子没有正大光明的身份,那就在其他地方大肆的为他们铺张,他想,这是我自己赚的钱,老爷子你管不着了吧?张莤和程鲛你愿意留着他们就留着吧,反正我是不回去了。我得先为自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