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你在玩什么把戏!”
云笙握着笔,没回声。
拍开云笙的手,夏尘将宣纸拎起来,落笔力道不均,且控笔能力还不如初学生。
这是能发生在云笙身上的事情?
心中有一瞬间惶恐,夏尘拽住云笙的胳膊,将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对,夏尘的情绪格外暴躁,“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演戏!”
云笙手臂的笔墨水滴在了磨盘中,溅起墨渍。
“我告诉过你,我画不出来。”
听到云笙坦白承认后,夏尘显然不信,愤怒的抽出云笙手中的毛笔,摔在白墙上。
“云笙,跟我耍花样,有你后悔的时候!”
夏尘走后,一个透明的玻璃箱,装着一对蛇,被带了进来。
云笙瞳孔一缩,从位置上弹起,快速缩到角落,面色恍如白纸,背脊一阵发麻,恐惧在心底凝结成块,连嗓子都失了音。
夏尘,比当年那个人,更会折磨人。
进来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刀,拽过云笙的手腕,拿到轻轻一划,鲜血滴在玻璃箱上,流过裂缝滴进玻璃箱里。
箱里的蛇格外活跃。
云笙止不住的反胃,然而胃里已经空无一物。
“这次喂的是你的血,下次就是你的肉。”
“老大说,如果你再画不出来,就只能把它们放出来陪你。”
见男人要走,云笙立刻死死拉住男人的衣袖,哀求的话却卡在喉间。
“姑娘,要想少受罪,最好老老实实听老大的话。”
云笙松开手,慢慢后退,腰间撞在桌角上,却好似没有痛感般,蜷缩在离玻璃箱最远的地方。
然而那种骇人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云笙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间好像听到顾辞的声音。
云笙眼睛慢慢蓄起泪水,无声的从脸颊滴落在地上,最后只余一丝微弱的哀求。
“阿辞,你在哪儿。”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尘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
“一个小时内,我要所有云笙这三年的资料!”
夏尘的声音带着寒气,身边的人都忍不住颤抖。
等所有资料都到手后,夏尘却没有翻开的勇气。
看到画面中的云笙一遍又一遍地动笔,又撕掉宣纸,模样机械又充满恐惧。.qqxsnew
心脏忽然像被人撕扯般难受。
拿起文件,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书房里,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到他的情绪。
翻开手中的资料,每一页都很简单,却也让他窒息。
精神刺激?
三年前?
然而很快,夏尘自己坐在黑色软椅上,笑出了声,连带着眼角的泪水都笑了出来。
他想要拉下神坛的天才,原来三年前就成废物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夏尘像疯了般笑着,伸手拂掉眼角的泪水。
可是他的心,怎么没有一开始预想的那么畅快?
将手中的文件扔在一边,夏尘端起书桌上的红酒杯,在手中晃动着。
整个人起身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的大花园,目光深邃。
“老大,那姑娘晕过去了。”
接起电话,夏尘听到云笙晕倒的消息,嗓音暗哑却有磁性,“嗯,比我想象中坚持的久一点。”
和夏尘通话的人是夏尘的心腹,此刻蹲在云笙面前,听到云笙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犹豫几秒后,向夏尘汇报,十分谨慎道。
“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阿辞,是不是顾辞啊?老大,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