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考一见他们真的动上了手,忙挤到二人中间,用身体将他们隔离开来。他问周发道:“好好地怎么就打起来了?”周发抚着胸口,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吕伋却道:“谁让他踢我妹子的?”
周发心里明白,一定是刚才邑姜在她哥哥面前告了自己一状,所以吕伋才来替妹妹出头。周发心里气不过,说:“这是我家的马车,我就不让她坐!”
吕伋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谁稀罕你家的破车?”
周发因为踢了邑姜在先,所以对吕伋打还自己倒并不在意,可是他说自家的马车是“破车”,对周发而言却是莫大的侮辱。再说现在周考就在身边,周发心想:我虽然打不过你,我大哥却能打赢,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喊道:“我们刚救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你们却个个都是恩将仇报,真是不知羞耻!”
吕伋冷笑了两声,说:“我用得着你救?今早那几个毛贼,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打发了。”
周考听他口气这么大,也不知他是骄矜自夸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他说:“好了好了,你们俩个都别吵了。发儿,你踢了邑姜妹子,原是你的不是,你该向她赔礼致歉。”
周发却想:她大哥已经打还了我一拳,大家两下扯直,为什么还要我道歉?这时琬姒和吕尚也来到跟前,琬姒早就知道周发欺负邑姜一事,因此和周考软硬兼施,这才逼得周发向邑姜道歉。吕尚也命吕伋过来道歉,吕伋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却怎么也不肯对周发说一声“对不住”。吕尚碍于外人之面,也不好发作。
这时琬姒对他说道:“吕先生,既然大家都已坦诚相见,何不介绍你的家人让我们认识一下?”
吕尚起初有些犹豫,但他转念一想:我自己的名字都已经说了,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琬姒和周考能够信守诺言,至于妻儿的名字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了。于是吕尚指着那妇人说道:“这是在下的内人,名叫琪姜。”
周考与琬姒忙向琪姜行礼,琪姜也对二人还了一礼。接着吕尚又道:“这是小儿吕伋,小女邑姜。”琬姒虽然早已知晓二人的名姓,此刻却故作不知,仍是规规矩矩地与这兄妹二人互相见礼。
平息了这场风波之后,一行人沿着卫水河岸继续北上,在傍晚时分到达了朝歌与牧邑的交界处。这一带到处都是农田,鬻熊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空地,周考便决定在此宿营。
那吕尚一家因为行李太多,便没有余裕携带足够的食物。宿营之后,吕尚取出仅有的一点干粮分给妻儿食用,琬姒见了便对周考说:“表哥,你去请吕先生一家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周考点头答应,却又不解地问道:“表妹,你为什么对这吕先生一家人这么好?”
琬姒诡谲地一笑,反问他:“你觉得那邑姜妹子生得美吗?她现在年纪还小,但依我看,等她再大几岁,一定会长成个标致的美人吧。”
周考下意识地看了邑姜一眼,只觉琬姒说的不无道理。邑姜虽然还不满十岁,但长得眉清目秀,的确是有成为美女的潜质。周考奇怪地问道:“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琬姒似笑非笑地说:“你呀太过老实,我是怕你将来娶不到媳妇,所以预先帮你铺排一下。你几次三番地帮助吕先生,说不定将来他一高兴,便将邑姜妹子许配给你,岂不是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周考脸上一红,说道:“表妹你别乱说,拿我寻开心么?我其实是有些担心,那吕先生虽然说出了他的名字,但我总觉得他还有许多事瞒着我们。如果和他太过亲近,将来也不知是祸是福。”
“表哥,祸福由己不由人,多结交些朋友总不是坏事。而且我看吕先生一家都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只要我们以礼相待,谅来他也不会害我们。”
周考拗不过她,只得前去邀请吕尚等人。不料吕伋却一口回绝道:“不用了,我们自己的干粮够吃了,我才不吃嗟来之食。”
说实话周考没料到吕伋会是这种态度,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吕尚对他说:“小儿生于荒蛮之地,自幼缺乏管教,因此不知礼数,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我们一家人今日已受了公子不少的恩惠,只觉无以为报,你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周公子请回吧。”
周考无奈,只得转身离去。琪姜待他走远了,才对吕尚说:“我真是搞不懂,我们回到中原还不到两天,你就把我们一家人的名姓全都告诉别人了。这周考和琬姒都还是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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