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涩然,轻轻细细地,呢喃道:“你快点好起来啊……”
她明知不会听到苏墨的回答,可她还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后来她便孤寂地侧身,背对着他朝床榻里面,一个人委委屈屈地睡了。
到了后半夜,帐外似乎又下过一场绵绵细雨,雨停后,还有些淅淅沥沥,隐约可闻雨滴掀落在地上的残声。
身后的榻上轻微地动了动,一股温暖之意袭来,稳稳地包裹着敖宁消瘦的后背。
一只手臂箍在她的腰上,将她往后带,带入一个怀抱里,紧紧地搂着。
敖宁夜里习惯给他掖被角,因而还算警醒。一靠上这熟悉的温热的怀抱时,她便醒了,一时身子有些僵,又有些颤。
她咬着唇角,眼角一阵热意,却不动声色。
苏墨将头埋在她颈窝里,气息落在她耳畔,有些惺忪缱绻。
腰上的手力道大得恨不能掐碎她,被他手臂碰到的地方,尽管隔着衣料,却也隐隐灼热发痛。
她曾多想能够被他这样拥在怀里,再紧一些也无妨。
他的唇碰到她耳后的发丝,轻轻吻过。尚不知足,又凑到她耳畔去吻她的耳垂,唇游离在她的颈间。
敖宁在他怀里颤得明显了些,可仍是紧咬着牙不吭声。
腰间那只手索性握住了她的腰段轻抚着。
敖宁终于有所动作,颤栗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僵硬道:“你干什么?”
苏墨的声音还很低哑,在她耳畔道:“要你。”
对他如此简明直接的回答,敖宁都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只紧紧挡着他的手,不准他往上摸,可他却转而往下,手指有力地挑开了她的小衣,从腰间褪下。
敖宁登时一惊,吸了口气,便有东西从后面抵着她。
她下意识抗拒,压低声音慌张道:“楼大哥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尽管心里爱着他,心疼他,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毫无保留地流露出对他的爱意,可是现在他醒来了,敖宁没有心理准备,还不知该如何面对。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是同床共枕,但苏墨十分安分,除了拜堂那天晚上搂着她强拆了她的裹胸布以外,其余时候没多碰她一下。
眼下他一贴上来却要动手动脚,还直接褪了她的小衣……
苏墨一手捉住她抗拒着的双手,一边在她肩上流连,从后湿湿地吻过她的脖子,她扭身想躲,可那吻却来得更加汹涌炽烈。
苏墨低低道:“托你的福,这两日我精神养得很好。”
“……”
敖宁制不住他的手,胡乱扭扯间,寝衣从肩头散开,他强硬地顺着她的腰身往上,一手盈握住她。
敖宁猝不及防,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苏墨动作顿了顿。
片刻,他道:“往后,都不愿让我碰你了么。可你也终归是与我拜了堂,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说,“那时我生怕迟了一步,怕你跟别人走了。那次拜堂虽然仓促,可我得抢先把你定下,让天下人知道,往后哪个都不得再惦记你。”
敖宁泪如雨下,呼吸里有些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