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落,他便长驱而入。
那被撑满到极致的感觉,敖宁张口溢出轻叫,心里反倒空荡荡的。她下意识就紧紧抱住了他。
后来他再也没停过,如狂风暴雨一般,侵占着她。
她在他身下摇摇晃晃,泪眼潮湿。
心头那些心酸委屈,还有幽怨,仿佛都随着他的动作,一并被倒腾出来,摆在了她面前。
她浑浑噩噩,手里捏着拳头,就往苏墨的胸膛和肩膀上敲去。
轻飘飘的灵魂终于又安放回了身体里,一阵沉坠,继而是踏实。
她却哭得眼泪横流,低低道:“你混蛋……呜呜呜苏墨你混蛋……”
“我是混蛋,你有不满,你有怨怼,尽管在这床上骂。”他低沉着嗓音,手上握着她的细腰,一次比一次闯得狠。
敖宁受不住,浑身乱颤,却是又哭又打道:“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么久,为什么快五年了你连一个音信都不肯给我……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家书,那么多封信,为什么你一封都不肯回给我!”
“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要不声不响地走掉,连我与你告别请你保重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祈求你回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
她在他肩膀上留下深深的牙印,手上却用力地攀紧了他,那么多的为什么,那么多的担心和等待,字字句句都是幽怨和爱恋。
她的手指,摩挲着他后背上的道道伤痕,痛不能抑,“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伤……二哥,我好疼……”
苏墨动作停了下来,将她压在身下紧紧揉着,埋头在她颈边的发丝里,久久无言。
他低哑的声线里也带着一丝丝颤抖,道:“你以为我不想,我也想,可我却只能在梦里想。但是我睡的时辰短,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
北方兵荒马乱,书信来往岂是那么容易的。敖宁写了那么多信,最终到他手上也寥寥无几。
他不回是因为一是消息不通、来往不便,二是各方势力都盯得紧,若是有人用家信这一渠道企图对敖宁不利,后果难料。
所以他宁愿一个字都不往徽州回,他揣着满腹心思,只等着将来重逢,再让她一点一点地感受。
苏墨将个中缘由,仔细地解释给她听。
他还道:“我走的时候,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背影,不想让你脑子里总想着我的背影,所以才在你睡着的时候离开。”
敖宁身子紧紧缠着他,抖着唇道:“我好怕世事无常,你再也回不来了……我也好怕物是人非,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不怕,我回来了,往后就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敖宁搂着他的脖子,抬身仰着头便去主动亲吻他。
她实在怕,宣泄出来的情绪再无法隐藏,她吻得小心翼翼而又热情执着。正如当初他离开的前一晚,她在他怀里热情的模样。
那是因为太舍不得了,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