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的箭伤确实又裂开了,沁出来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敖宁又是心疼,又是难堪。
若不是昨晚他那么凶猛,岂会把伤口给绷开了?
苏墨笑笑,不语。敖宁低着头,悄然红了红耳根。
只是他的表情与反应与之前的沉寂大不相同,楼千吟见这二人的反应,眼神尖得很,心领神会,遂不再多说什么。
等给苏墨包扎好以后,才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伤还没痊愈,还是节制点好。”
后楼千吟看了看敖宁的气色,移步过去请她伸出手腕,楼千吟手指搭在她的腕上诊了片刻,眉间倒浮现出几许诧异之色。
敖宁不由出口问:“怎么了?”
楼千吟收回手指,扬眉道:“你这身子骨原本残留着毒寒,不想和他缠绵过一晚后,竟是有所好转。”
敖宁闻言,顿时脸色透红。
楼千吟却依旧毫无遮拦道:“苏墨体质偏热,又有千色引做底百毒难侵,正好与你阴阳调和,化去了一些你体内的毒寒。”
难怪她今天觉得身子暖暖的。
见苏墨若有所思,敖宁心里一提,她压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忙想让楼千吟打住。
楼千吟最后再道了一句:“等毒寒彻底一除,子嗣可继。”
敖宁愣了一愣,眼里隐隐有光。
意思是……她还是可以有机会再怀上孩子的是吗?
苏墨却适时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与她多缠绵几次,可解她的毒寒?”那语气神态里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俨然像个病人在向大夫询问似的。
楼千吟幽幽瞥了苏墨一眼,“你就可劲高兴吧。”
敖宁:“……”
关于她体内为什么会有毒寒,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傍晚的时候,敖宁已收到威远侯那边的消息,徽州的兵马接应到了威远侯,已经顺利地抵达了徽州。
她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去了。
她休息了一下午,拖着还很酸涩的身体,去给苏墨拿晚间要服用的药。苏墨眼下和诸将在将营中商讨事务。
面前火光闪闪,敖宁专注地守着药锅,里面的药汁扑腾着冒泡。待火候差不多了,才拿碗盛出来,往将营里送去。
此时各方面事务都已交代安排妥当。
敖宁进去也无妨碍,一路过来,汤药被风吹凉得快,因而递到苏墨手上时,不冷不烫温度将将好。
苏墨如家常便饭一般接过如数饮下。
敖宁正要收拾着碗出去,哪想苏墨却把空碗往另一边案头一放。
敖宁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继而身体一轻。
苏墨竟当着这么多将官的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将官们顿时咳嗽的咳嗽,挠头的挠头,望天的望天。
敖宁脸红到了脖子根,在他怀里踢了踢腿,嗔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