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陈政又停下。
他遇上萧关音就跟撞了邪似得,她时而正经的话,总是不经意间戳中他的心。
她说他孤独,她说想陪着他。
这些年,从未有人在意过他的心情,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金陵陈氏家的公子,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还怎会不满足。
一瞬间,他回到那个夏日。
娘亲带着她去看外祖父淮阴侯,富丽堂皇的屋内,充满了药味。
床上躺着面容枯槁的老人,他不断咳着,似乎要将心肝脾肾都咳出来。
咳出一口血后,他缓和了一些,喝下药后。
他是第一次见到外祖父,只觉得这个老人病得很难受。
娘亲看到床上老人时,眼泪没绷住,稀里哗啦落下来。
“爹爹。”
外祖父慈爱地看着娘亲,说道:“我活这一世,够本了,莫要再为我哭。倒是你,我只担心你和幼安。”
外祖父有气无力地继续说道:“有些事临到头,也是该解决了。我知你一直喜欢陈首辅,这些年委屈了你,哪怕他三媒六聘,你始终在他面前抬不起头。若兰,莫要再执着了,带着孩子回韩家吧。有我在时,外头那些个妖魔怪鬼不敢作祟,但我一走了,定是要兴风作浪。?”
“爹爹,容我再考虑考虑。”
那时,他不懂娘亲的不舍和执着,若他能及时发现娘亲已没了活下去的念头,或许后来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外祖父握住娘亲的手说道:“孩子,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让你回来韩家。从今往后,你与金陵陈氏再无关系。只有你和幼安回来了,我才能放心走。”
最终,外祖父走了,娘亲也走了。
他一人守着灵堂,那日暴雨倾盆。
他娘亲的忌日,兄长的生辰。
从上香后,他未见过父亲的身影。
一声猫叫将陈政从思绪中拉回,他敛了敛眉,摇摇头,不该想太多。
看了眼门,他踌躇片刻,推门进去。
三楼。
萧关音侧躺在床上,一手拄着脸颊,一手翻着放在床上的书。绫裙撩起到大腿,身上的月白衫子也被她给扔地上了。
书上是限制级内容,里边可猛了。她看得目不转睛,没看出陈政竟然是个闷骚包。她方才从床边发现这本书的,从翻阅程度来说,陈政可没少看。
听到动静,她勾唇一笑,居然没放她鸽子。
她继续翻着书等陈政,门推开,陈政入内,将门关上。
走到书架后,只见床上美人侧卧,蝤蛴微侧,傲人白皙半露,红色绫裙映得凝脂雪白,妩媚娇艳,荡人心魂,引人心醉。
陈政别开眼,非礼勿视。
萧关音冲陈政笑道:“政哥真来了,我还以为政哥是逗我开心,绝不会过来找我。”
她说着,拿起手中书:“没想到政哥平日里也喜欢看这类型的书,果真是好用功学习。”
陈政怎听后边夸他用功有些不对,他睨了眼萧关音手上的书,那不是萧昭元落在这的书吗?!
他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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