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深宅大院,一个清幽宁静的院子里,传来了两个老头的议论声。
“阿翁,杨家如今风雨飘摇,应是到了选一个德高望重,还有才学过人的后辈来担任家主才行。如像上任似的,搞得天怒人怨……虽然能力可以……但人人反对……我怀疑他的死非正常……”一个老头在族老面前喋喋不休。
“管家呀,不必再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说多了会落人口实。”族老虚弱的声音,打断了那老头的话。
原来这两个老头,一个是族老,另一个是族老的管家。他俩正盘坐于一二矮几前煮茶,边喝边讨论家主的事情。
“哎,想我杨家,也曾显赫一时,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虽是那杨广的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门阀士族。
如果没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家主,再强盛的家族,也得在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门阀面前,继续败落下去!
我累了,不想理这些事了。奈何后辈里怎的就没一个成才的,让我老头死后,如何向祖宗交待啊!”族老痛心疾首,长嘘短叹。
“阿翁不必担心,杨家后辈虽散落各地,但成才的还是有的,只是不是同一房的子弟而已。”
“不是同一房的子弟,又如何管理其他房……,你是说从其他房选人?”
“是的阿翁,如今我房已无可用之才,但其他房有啊。比如观王房杨恭仁,其长子杨牧,均可考虑啊……”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要能让我杨家再次兴盛起来,管他谁房的,有能力的就上!”族老听了管家的话,突然眼光大亮。
他开始还没怎样,可想一下后就全想明白了。由于太过激动,声音也强劲了不少。
“阿翁英明!”老管家拍了族老一记马屁。
“屁!你个老滑头,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一手。”族老没好气的看着老管家,眼睛里都是笑意。
“呵呵,阿翁是当局者迷而已,而我则是旁观者清嘛!”老管家被族老笑骂,他自己是觉得很亲切的。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不分主仆的相互调侃。可是现在老了,而事却更多了,让他们起不了开玩笑的心情。
“是啊!也多得你提醒,否则我都想不通这环节。”
“那敢问阿翁,你是打算选哪一房?”
“就观王房的杨恭仁吧,虽然别的房也有女儿在宫中做嫔妃。但是那只是表面的高贵,总没有当官的人实用!”
“可是杨恭仁也应该六十了吧?是不是应选个年轻些的?”
“不必,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恭仁的阅历刚刚好。对应门阀士族,他可说有十足的经验。再过些年,等朝中平稳了,再选一个年轻些的吧!”
“可问题是,杨恭仁他愿不愿意?”
“他肯定会愿意做的,一家之主,对他有莫大的好处,他不可能会拒绝,也无法拒绝!”
“那何时去叫他回来,以什么名义去叫,何人去,怎么说?总该有个章程吧!”
“以我的名义去,不要太多废话,就一句话:恭仁任家主,愿者速回!”
“这,这,这也太短了吧?”
“难道还要我引经据典的写一份家书不成?不用犹豫了,去吧!”
“是,阿翁!那小郎君怎么办?”
“你去买几百个拖家带口的奴仆,让义儿带走吧。”族老沉吟了一下,才开口吩咐。
“是,阿翁。”老管家领命下去了,这事得他亲自安排,包括杨义的管家。
杨义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道童,样貌一个般,但是一双眼睛极是灵动。
“呀,你醒了?”道童见杨义醒了,非常惊讶。
“这是医院?我这是病了吗?”杨义感觉头晕晕沉沉的,身体很是虚弱。
“你醒了就好,你先别动,我去叫师父。”小道童按住杨义,示意他不要乱动。
他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师父太神了,说他这个时候醒,他就这个时候醒来。”
杨义睁大眼睛,一会儿后,眼睛才习惯了屋里黑暗的环境。
只见这是一间不大的茅草屋,墙上挂着很多干草药,一捆一捆的扎好的,草药的味道非常浓烈。
床前的左边是门口,右边堆放着几个大木箱子。整个屋子里的亮光都是由门口射入,所以屋中有些昏暗。
不大一会儿,小道童便领了一个老道人进了屋子。杨义第一眼看到这个老道人,便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郎君醒了,感觉怎样?”老道人问着杨义,他盘坐下去后,习惯性的将手搭在杨义的脉搏上。
老道人说话时,脸上像是带着些许歉意。深深的皱纹,干瘦的身体,令杨义感觉到像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敢问道长?我是怎样到这里来的?你很面善,我们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吧?”杨义看到老道长的表情,非常狐疑。
“呵呵呵,施主这么快就忘记贫道了?月前,贫道曾在你那里住过两天。”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里难道是道长的驻地?”
“是采药炼丹的驻地!数天前,贫道带着弟子离开此处回京,但回到半路时,突然忘记还有一味药没有带回。于是折返,到门口时,正好看到你晕倒在门口。所以贫道便和弟子留下来,一边炼丹一边照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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