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个围观的汉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明白了吗?”
那汉子一个劲的点头:“小的明白,小郎君你就请好吧!嘿嘿!”
杨义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后一挥手:“咱们上山打猎去!”
杨义也不用调查是谁将这事泄露出去的了,李世民都知道了,那就极有可能是他派人来调查过的。如果不是,程咬金、李靖又怎会知道,演奏人员藏在大金沟里?
二道坝北边的一处山坳里,戏曲组的所有人员此时正在吃火锅。这是杨义让工坊组新做出来的,只是这时没有花椒、辣椒这种火锅神料,最多有少许的茱萸粉。
即使这样,也辣得吃的人直吐舌头,将煮熟了的豆芽沾上点茱萸粉,放嘴里细嚼慢咽,直呼过瘾!
年轻男女则是各端个碗,各自坐一块儿谈情说爱去了。这也是杨义的要求,在金沟村这里,只要有看对眼的,那就放手去追,追到算本事,追不到不准用强,否则就活埋!
这时候可没有人权可讲,谁坏了规矩,那就用他们最害怕的方式去惩罚他们,能起到威慑作用!
就在他们吃最欢时,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声响从二道坝方向传来。年轻小娘害怕的扑进了心上人怀里瑟瑟发抖,年轻男子则是壮着胆子,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声响的方向。
王家兄弟也从窝棚里跑了出来,紧张的看着。
还是王东见多识广,他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安慰着众人:“大家不要害怕,如今是太平盛世,又在天子脚下,不会有什么匪徒……”
“哈哈……”王东话没说完,最先骑当先到达,大笑出声:“对不住各位了,某乃大唐人,不是什么匪徒!”
当先到的自然是李靖,他们听到坊间传闻时,便向李世民报告。可看李世民的脸色,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事一般。
他们不敢多说了,当要告退时,李世民却让他来这里听一遍,看看是否真对得起天兵战曲之名!就在又要告退时,正好程咬金也来报告这事,李世民便干脆派他俩一起来。
巨大的声响渐近,这时众人才看清,这时一队飞驰中的百人骑兵,怪不得声势这般浩大。
王东颤颤巍巍的走到李靖面,拱手行礼:“请问军爷,带大队人马而来,有何见教?”
这时,程咬金等人也到了,勒停马后,还掀起了一阵风,吹得王东头脸都是雪沫。
李靖对程咬金的无礼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看向王东一抱拳:“某今天前来,乃是杨小郎君之邀,一同听曲子的,不知可方便?”
王东听了李靖之言有些疑惑,但看到程咬金走来时,他就释然了。
“王班主,快快演奏《天兵战曲》,俺还要还朝复命呢!”程咬金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着王东。
王东脸色一惨:“宿国公请了,小人有礼。回国公的话,这《天兵战曲》非小郎君在场不可演奏!”
“你说什么?那臭小子不来,你们就算得罪俺们二位国公也不演奏?”程咬金听了王东的话,剑眉倒竖,语气也不善起来。
王东看看李靖,又看看程咬金,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可程咬金却以为王东是等李靖表明身份,而李靖又半天不开口。
他一着急,指着李靖大喊:“他便是卫国公李靖,虽然比俺差了一些……”
可程咬金的牛还没吹完,他就被当场打脸了。
只见王东愣了一下,猛的一转身大喊:“恩公来了,是卫国公大将军李靖李恩公!”
李靖还一头雾水呢,便见呼拉拉的数百号人跑到他面前,双膝脆地,竟磕起头来。看着这些带着激动的人,脆在雪地里磕头,他忙王东扶起。
“大家都起来吧,地上冰冷得紧,别冻出病来了。”
“能见到恩公一面已是不易,又如何惧怕这点雪!”王东回答。
李靖表情有些尴尬:“某想不起了,某是在何处救过你们?”
“恩公贵人多忘事,我等理解!事情发生在六月,栎阳县伯母亲过大寿,请我们去助兴,本来我们是欣喜的。可那栎阳县伯欺人太甚,要我等以奴仆自称去唱……”
“别说了,某明白了!”李靖看了程咬金一眼,忙打断王东的叙述。
“都起来吧,别跪了!”程咬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刚刚还说他的部下呢,现在就开始没脸没皮了。
众人又呼呼拉拉的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的恩公都来了,那今天就是喜庆的日子,将《天兵战曲》奏起来吧,俺也跟着沾沾光!哈哈哈。”程咬金又开始蛊惑众人了。
王东都快哭了,连忙解释:“恩公见谅,非是我等忘恩负义。是小郎君编此曲时,并没有曲谱,而是随心而作。
由于当时演奏异常混乱,所以小郎君便自创了一种指挥方法,才渐渐的有了此曲子,如果没有小郎君指挥,我等确实是演奏不出来的!如果宿国公不信,可以问我的弟子和其他人,我和我兄弟回避!”
王东说完,向王西招了招手便要走。
李靖赶紧拦下:“王班主不必如此,某信你便是!”
程咬金一听,原来是那小子搞的把戏,忙对身边一个军官耳语几句。
那军官听完,便说了声:“明白!”
随后,只见十来个骑兵风驰电掣的走了。可是,没多久又回来了。
程咬金将他拉到一边:“可找到那小子了?”
那军官一脸苦涩:“人没找到,但是有他的去向!”
“他现在何处?”
“居其仆人说,他家老祖宗过百岁大寿,他已经回弘农华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