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看不惯自己的样子,没有接,绕过他朝着河岸走去,萧稷看她不领情也没再说什么,看她在河岸前停住脚步。
廉琯衿睡了一路此刻舒展筋骨更觉得神清气爽,五月的骄阳温而不燥,河对岸叫不出名字的花树开的还正盛,远远看去还有零星的几处农家小屋惬意的立着,廉琯衿见远处的鸟儿朝着河岸飞来,在河里啄了一跳鱼又纵身飞了出去,感叹鸟儿也爱这肥美的活物,她朝着河水看去,见河水清澈,又想到了个好主意微微笑了笑朝萧稷说道“王爷,要不你下河抓鱼,我们烤鱼吃吧?”
萧稷当她随便说说,有觉路途漫长不能耽搁,没有理会她。
廉琯衿看萧稷不帮忙,又看着乐赢问道“不知乐赢公主本事如何?”说着又故意看了看河水道“看着鱼儿活跃,可能不好捉吧”。
萧乐赢看出她的心思笑笑说“廉琯衿,别用激将法,不好使!”
廉琯衿看她终于带着脑子出门了,只能又朝着马车喊道“心离,下来,我们去抓鱼”。
邢心离掀开帘子,顶着大红的盖头,朝她问道“抓鱼?”。
廉琯衿看她的行头,走了过去,一把帮她扯了个利索说道“带着真麻烦,还有你这穿的,反正还有好几日才到,换身轻便的衣服我们一起”。
姚大人见状紧忙阻止道“不可啊,乐高公主莫要坏了礼制”。
廉琯衿却问“什么礼制,这荒郊野岭的,肚子都添不怕饱还讲什么礼制,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邢心离看她气急败坏,笑笑钻进马车,再出来身上的衣服看着顺眼多了。
萧乐赢看两人特例独行抱怨道“王兄你看,这两人分明没有把你我放在眼里”。
萧稷却见怪不怪道“她又不是一日这样了”。
萧乐赢又问“这邢心离怎么也这么没有规矩?”
萧稷反问她“邢心离连招呼都没打就自告奋勇去和亲,你觉得是听了谁的安排?”
萧乐赢这才明白“你是说邢心离是相府的人!”
萧稷回道“邢心离年幼在安济堂呆过,廉相对她有再造之恩,虽这些年一直跟着七王弟,但骨子里还是听廉家的”说着看两人已经脱了鞋往水里走,萧稷又说“看她对廉琯衿都如此遵从,可想而知廉相了。”
廉琯衿浸到水里才知道水的寒凉,惊了一个哆嗦朝着姚海昌喊道“姚大人,都说春江水暖,你要不要来体验体验!”
姚大人知道这个季节水温还不尽人意,有担心她生病还要照顾,劝道“乐高公主,下官知这个时节水寒逼人,您赶紧上岸吧,您要是想吃鱼,下官这就命人抓!”
廉琯衿爱看姚大人现在才知自己不好得罪的慌忙样子笑道“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我既然下了河,就不麻烦姚大人了”说着朝着河里更深处走去……
萧乐赢看她河里抓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出来嘲笑道“还真是笨!”
廉琯衿听了她的评价,捧起一汪河水,朝着岸边甩了过去,正好落在萧乐赢的身上,萧乐赢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朝她喊道“廉琯衿,你找死啊”
廉琯衿故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公主说什么来着?我笨,没错,的确是太笨,不是故意的。”
萧乐赢也不是肯吃亏的人,看她有意找茬,朝她走去,随手捡了拿起一个树枝,朝着喝水拨弄几下,溅了廉琯衿一头水气,廉琯衿自不量又不敌,只能求助?“心离,我帮教训她!”
萧乐赢看邢心离朝自己看来大声指着她威胁“邢心离,你敢!”
邢心离才不想扯进她们的争斗,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继续,我先去烤鱼”,说着朝河里插了两下,树枝上穿了几条摇头摆尾的鱼,邢心离满意的朝着河岸走了。
没有外人的帮助,廉琯衿和萧乐赢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一会挫败的显而易见,再看萧乐赢,绝对是王者的姿态……
河岸上的人都静静的坐着休息不敢说话,邢心离烤起鱼来,河里两个少女映着阳光的嬉闹反而显得和谐,萧稷倚在树干看着,戎马多年,他的生命里除了征战就是权谋,却从没眼前人这样惬意过,他不禁感触,不自觉扬了扬嘴角……
廉琯衿被萧乐赢追赶的无处可逃,跑到岸上,萧乐赢仍旧穷追不舍,廉琯衿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朝她讽刺“以前只以为你头脑简单,今日才知道你还四肢发达!”
萧乐赢说不过她,只想着动手来的实在“廉琯衿,我就来看看你的嘴有多硬!”说完又铆足了劲等着收拾她,廉琯衿见她不依不饶,顺手拉起萧稷来做挡箭牌,萧乐赢隔着萧稷,朝她动手,两人将的萧稷拉扯的歪歪扭扭,萧稷看两人没完没了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改出发了!”
萧乐赢朝萧稷说道“王兄等我收拾了她再走!”
廉琯衿摆手挑衅“来啊,来啊……”
萧稷转身朝她说道“行了!都闭嘴吧”,廉琯衿看她厚此薄彼瞪了一眼,萧稷只好又转向萧乐赢说道“还有你,什么样子!”
廉琯衿看萧乐赢听了训斥嘟着嘴又嘲笑道“原来公主的人缘也不怎么样,连亲王兄也不帮你”。
萧乐赢看她死鸭子嘴硬指着她又威胁道“廉琯衿,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说完再次转身绕着萧稷要拉过她,廉琯衿本能躲向萧稷身后,萧稷夹在两人之间,顺着争夺的力气将两人分开,却被廉琯衿强势一拉,一起倒向身后的树干,萧稷看树根立着的石头,伸手将廉琯衿护了起来,廉琯衿才免于摔在地上,而是稳稳的贴着萧稷倚在了树上,萧乐赢从旁边站稳,看两人紧密贴合的姿势,将抬起再战的手放了下来,缓缓的捂住自己的双眼,又忍不住从指缝偷偷看萧稷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