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廉琯衿,会让他适得其反,也对廉影称赞道“影儿越发的懂规矩了,你带着她还好,若是换了别人,我还要提你呢”。
别人,明显说的别人就是廉琯衿,廉琯甫知道廉琯衿这几日不出门,听不到廉琯深的这番话,也知道听到这些话的后果,好心提醒“这话还是少说,她是不出门,但也能传到她耳朵里,到时候得罪了她,可是没好果子的。
廉琯深自然也知道廉琯衿的脾气,笑了笑“咱们走吧,别让几位王爷等了!”
锦华亭前的湖边,游湖的御船已经派头十足在等着了,甲板上站着一排排士兵守着,以至锦华亭的数里之内都不敢有人靠近,虽街道上来往看到排场的爱热闹的人向前凑了凑,但依旧看不清游船上到底坐了哪些人。
舱内布置的更是十分雅致,仓内焚的不知是什么香,闻着让人心静,连浮躁也去了几分,廉影随廉琯甫进来时,萧乐谋早就坐在那里,她看他一如既往的神态淡然,又看了看旁边的古乔秋随身精心伺候着,心里暗暗羡慕两人亲密的样子,萧乐谋听见脚步,抬眼看见来的三个人正向自己行礼,随口将人叫了起来,正好瞥见跟着廉琯甫身后的廉影聚精会神的朝自己看来,他淡淡笑了笑,笑她没有城府,连眼中的爱慕也不会掩饰。
廉影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看他笑的不冷不热,急忙将头低了下来,她知道人人都说萧乐谋为人阴狠,可他的才情气质在廉影看来却早就能将他的缺点全部掩盖,廉影此时的紧张是见到喜欢崇拜之人的羞涩,却不是对他身份和性格的胆怯……
萧泰也看到走来的三个人,笑着招呼“廉琯甫,怎么才来,快这边来坐!”
廉琯甫拉着廉影走了过去,又听萧泰朝廉影称赞“献食宴那日见你,只觉得你才情不凡,今日这身打扮倒是更加靓丽了”。
廉琯甫看廉影羞怯不敢回,替她说道“多谢王爷称赞,皇上说让臣等带着家眷,大哥既没有带,我只好左右去求人。”
萧泰看廉影文文弱弱,没想到廉琯甫却用了求字,不解问道“想不到你还这么难请?”
廉琯深又忙解释道“不是她,是家妹廉琯衿,所以臣只能自己来了,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萧稷听着他的话眼中闪过片刻的失望,萧乐赢却是两眼放光,对她来说没有廉琯衿少了些热闹,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廉琯深在,听他说罪,豪爽的袒护着“有什么好怪罪的?,不带女眷的又不是你自己”说着朝萧泰和萧稷二人示意了过去,刚示意完就想到廉琯衿说他喜欢懂规矩的,又赶紧摆了一副公主的样子“本就是游玩,廉大人不必这么拘谨!”……
廉琯深见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不知道她又是闹哪出,只觉得她和平时是有些不同,但也没兴趣再探究,在众人群里坐了下来……
众人集齐,游船飘荡往湖面深出游,湖面的三千荷花含苞待放,翠碧荷叶上缀这晶莹水珠,龙鱼也游得欢畅,不一会,众人已身处梦幻之仙境中,萧乐谋朝窗外看去,不忍错过如此如梦如幻美境,示意身边陈奇将船舱移开,陈奇让侍卫将舱外的两侧把手摇了起来,头顶的仓竟然慢慢收回,阳光从船顶直接洒下来,众人抬头按天空蔚蓝,才知这船奥妙至极,大王妃见身边水面触手可及惊喜道“这船竟能将船顶自由收放,真是罕见!”
萧稷解释道“大王嫂不知,这是兵器营依战船之理制造,在西江,将战船船舱用盾铁打造,可防敌箭,将顶舱摇开又可进攻。”
大王妃笑道“如此,八王弟在西江的防守又容易了许多?”
萧誉道“是啊,幸亏西江近年无战事,易奚城在廉琯墨的监管下是铜墙铁壁,不然本王哪有这么好的命再此闲谈,如今召和公主嫁过来,东清的战事也能稳一稳了,七王兄,你军中将士也可借机修整以待了”。
萧稷却觉得和亲虽然有些用处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和亲,但孙召炳的性子可不是这么容易按捺的住的?,七王弟不可松懈。”
萧乐谋也说道“边境不稳,则内庭不平,父皇早就有意让你我兄弟同心,将西北两方彻底安定,本王守北漠这么多年,对彦阴多有了解,他们性情狂野,极不安分,本性好战,也不可能长久的拖下去……”
萧稷又道“彦阴今年受旱灾甚重,前几日父皇提及,意思是休养生息,毕竟北漠很难一举安定,若我们进而不得,反会落下把柄,但本王还是担心他们并不会就此罢休。”
萧誉问“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萧稷道“本王对彦阴的人并不了解,也只是猜测,但愿如此。”
萧乐清笑道“行了,国事固然主要,可今日父皇美意是让我们兄弟几人轻松轻松,可莫要辜负了如此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