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阎北铮真的对大哥动手,怕极了。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对阎北铮不信任的样子……
但如果阎北铮真的拔刀要杀大哥或是砍大哥的手臂,她一定要冲上前……
就在……盛成毅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
阎北铮的手擦着盛成毅的刀柄,往上,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别紧张,你是小锦儿的大哥,本王往后还要靠着你护着小锦儿呢!”
“走吧,本王今日去盛家拜访,劳烦大哥带个路!”
盛成毅猛地睁开了眼,一时没能领会阎北铮话里面的意思。
直到盛锦姝过来拽着他的衣袖,上了摄政王府准备的马车。
众目睽睽之下,阎北铮不好与盛锦姝同车,只好大方一回,让盛锦姝与盛成毅说说话。
“大哥,有些事,我要马上告诉你……”
盛锦姝知道盛蝶衣这会儿肯定是已经在府中兴风作浪了,她至少要先让大哥站她这一队,于是毫不犹豫的将她、盛蝶衣和阎子烨之间的事情告诉了盛成毅。
“你说什么?蝶衣早就和二皇子暗通曲款?”
盛成毅明显不太相信这件事:“姝姝,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会不会有误会?蝶衣她一向温婉良善,怎么会……”
来之前,盛蝶衣因为被外边的流言所害,病怏怏的来到他的院子,见了他就哭:“大哥,你相信蝶衣,蝶衣明知道二皇子是姐姐喜欢的人,又怎么可能私下里与二皇子往来?”
“蝶衣还是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姐姐因为误会蝶衣与二皇子有染,让人散布出那样的流言,蝶衣真的好……好难受!”
“大哥,蝶衣不怪姐姐,她也是被那修罗王欺、辱了,心中愤恨,你一定要将姐姐接回来,蝶衣会好好的跟姐姐解释……”
所以,蝶衣和姝姝,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是啊,如果不是知道了她与阎子烨的事情,我也会被她的温婉良善骗下去,”盛锦姝说:“大哥问我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说是阎子烨亲口告诉我的大哥信吗?”
“阎子烨知道我进了摄政王府,担心我毁了他伙同盛蝶衣谋夺我盛家家产的计划,就跑过来哄骗我,答应让和我盛蝶衣一起进门……让我给盛蝶衣做滕妾!”
“我不愿意,他就要对我下杀手,是摄政王出手救了我!”
“还有,大哥来跪摄政王府的府门,是盛蝶衣出的主意吧?”
“大哥耿直,以为只要不怕死,就能从摄政王的手里换出我对吗?”
盛成毅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
盛锦姝:“可是大哥想过没有,大哥一跪,就坐实了摄政王强抢民女,而被摄政王留在府中多日的我,又会是怎样的名声?”
“是不知羞耻勾引摄政王的商户女?还是自荐枕席、娼、妓不如的残花败柳?”
“如今满城都在议论盛蝶衣和阎子烨,可若是大哥死在摄政王府的门前,大哥的命,摄政王的残忍狠毒,我的不堪,就被成为新的话题,足以将盛蝶衣和阎子烨的龌龊事压下去!这是一箭三雕!”
她抓住了盛成毅的衣袖,眼里满是急切:“大哥,你听明白了吗?你还认为盛蝶衣给你出的这个主意是良善的吗?”
“这……”盛成毅有些稳不住了:“我没想到还有这些事。”
“那大哥就从现在开始想,”盛锦姝说:“还有,盛蝶衣与阎子烨到底有没有龌、龊,其实很好分辨,我们回府之后压着盛蝶衣看个大夫就知道了。”
“我知道她如今已经怀上了阎子烨的种,都不用验她还是不是女儿身,街面上随便请一个老大夫回去捏一捏脉,那喜脉总归是跑不了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眼里弥漫出冰冷的讽刺:
“除非,她足够狠!狠到昨个儿晚上就把那孩子给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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