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莹莹住进酒店,洗了澡,在床上躺起,同样孤枕难眠。
她愁绪满腹,苦闷万千,不仅仅是因为被父亲拒之门外,事倍功半,而且父亲拿出的那几张照片,不得不让刀莹莹心存芥蒂,不得不把很多事情想了一遍。
刀莹莹觉得,她和朗朗的感情,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的一意孤行。可是,如果说朗朗从最初和她的接触,直到后来与她的殊途同归,都是另有所图,是为了接近她偷她家的东西,那么她绝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欺骗。
今晚,虽然当着父亲的面否定了那些事实,但那是因为她一时性急和冲动。毕竟,她已经是能辨别是非能分轻重的成年人了,她再怎么傻,再怎么痴,也不能把自己的家毁了。她可以包容和原谅朗朗对她的冷漠,但不可能原谅他的图谋不轨。
当然,爱情总是让人难以理智地看待问题。刀莹莹虽然万千恼气,但那晚她还是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事情的原委,还得当面问清朗朗,要朗朗亲口对她说,他当初走进她的世界仅仅是为了另有所图。
可是,一想到朗朗现在半脑不遂,身如死尸,而且失去父亲的帮助,没有那笔昂贵的巨额费用,朗朗说不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她那颗烦乱而愤慨的心在那个孤枕难眠的夜晚,暂时变得柔弱和宽容起来,而真正使她身陷绝境的,是朗朗那笔救命的医疗费。
朗朗在北京医院的医疗开销相当大,一天差不多要几千块。一天几千块对刀莹莹这样的人来说,本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她和父亲决裂,每一分钱,对她来说,都是那么艰难。
所以,刀莹莹在南壤的那几天,不得不四处借钱,因为她估摸着,朗朗要不了几天就该断药了,医院就该催着喊交医疗费了。而且,她不远千里请来照顾朗朗那个叫潘旋的女孩,要是知道她连医疗费都支付不起,不知会作何感想,也许会躲得远远的,不再趟这摊浑水。
现在的人啊,现实得很,谁愿意不顾自家的身家性命为谁两面插刀啊!
一连几日,刀莹莹都不敢联系潘旋,主要是她迟迟没有借到钱,心里有些烦,也有点怯。
是的,就在北京博爱医院发生朗朗被截杀的第二天晚上,潘旋在和李玉洪通话之后赶到病房不久,医院的医生就来催钱了。那时,张妈回去吃晚饭,只有潘旋一个人留在病房。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抱着账单走进病房时,潘旋正坐在朗朗的病床前发愣,对医生的问话,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吧,昨晚发生的事儿,她还在心有余悸,加上刚刚李玉洪来的电话,潘旋那会儿可能精神上略显呆滞。所以,在回答医生的问话时,露出几分的迟钝和混糊。
“不……我不是!”
“那他家属在没?”
“他家属……”
“对啊!”医生显然看出潘旋的茫然无措,有些不厌烦了,反问潘旋,“他家属没在,你是干嘛的?”
“我是……我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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