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圈子,这个圈子总是包罗万象;总有他喜欢和讨厌的人,有不为人知和为人所知的许多故事。
因此,对潘旋而言,张晓兵在她的这段生活中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从张晓兵开始在那个寒冷的北京之夜,给她送夜宵的时候,这种男人对女人特别的殷勤献媚,或者仅仅是同事之间的关切,已非比寻常,已包含深意。
总之,从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了潘旋和张晓兵后来关系的走向。
究竟后来他们之间后来会怎样,现在我们无法料想。
现在,我们要说的,还是潘旋,潘旋和朗朗度过的那几日相安无事的时光。
朗朗的病情似乎没有理想中的那么幸运,从潘旋到北京的这段时间,差不多半月之久,潘旋始终没有看到朗朗醒来。甚至,没有看到朗朗眨一下眼,或者动一动指头。
朗朗就像一具沉睡千年的死尸,对外界的事物毫无察觉;对每天进进出出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对每天施以芊芊之手推按捏揉的潘旋,对潘旋时不时的自言自语,都丝毫不予理睬。
每天晚上,潘旋守在朗朗的床头,有时看着朗朗那张褪去绑带的脸傻傻发呆,茫然无绪。这张褪去绑带的脸,现在好看多了,比起之前从照片上看到的那个翩翩少年,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更显得沉着和稳重。
尽管,男孩现在一张清秀的面容因病态而苍白,但他五官端庄,眉目如画,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一种狂野不羁的倔性。当然,他的英俊和帅气毋庸置疑。
然而,照顾这样一个无知的病人,时光总是那么孤单和苦闷,苦闷的时候,潘旋打开妈妈给她寄来的那封家书,反复咀嚼,思绪万千。
这封家书是妈妈托黄国强给她的,从内容来看,妈妈显然已经知道她在北京,显然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也许,黄国强在潘旋工作的分配上,和妈妈已有过蹉议和商榷,妈妈在信中安慰潘旋,叫她凡事自己决定,有什么困难就往家里说,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多问问黄伯伯,多听听黄伯伯的意见和看法。
潘旋对家书上妈妈的千叮万嘱,妈妈的通情达理,有种说不出的辛酸和感激。妈妈已经老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干了一辈子的工作,辛苦了一辈子真的不容易。潘旋作为妈妈唯一的子女,也该善尽孝道,让妈妈颐养天年。
可是……
想着,想着,潘旋的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刀莹莹和宋大鹏一直没来电话,这大大超出了李玉洪的意料。潘旋晚上守着朗朗寸步不离,但白天还是回到酒店睡上一觉,白天的时间由张妈照看朗朗。潘旋白天除了睡觉,还去过那家农家饭馆两次。
去农家饭馆主要是和李玉洪见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需要密会。李玉洪主要是叫潘旋聚餐,聚餐的主要目的,还是对这个案子的讨论和商酌。因为,在电话里头,有些事情不便交流。
而且,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都尽量少打电话。